二蛋把水端出去倒了,换枝坐炕上端起碗吃饭,吃着吃着哭啦!
这是怎的?怎哭开啦?姐是想家啦还是怎的呢?
我才不想家了,再说从把我卖了那时起我就没家了。
那…是?
别瞎猜了你猜不到,把碗放下,抹画了一气,
才又端着吃了饭,剩下一个馒头没吃了。
二蛋你别对姐这么好行吗?
姐怕会忍不住也跑进你的后宫了,换枝就笑就说。
怪不得素芬说和你上过炕的女人,
都是自己钻你被窝里的,一点都不假。
姐问你说实话不许说假话!
我保证所说的话没一句假话,再说假话我也说不了啊!
假如昨夜姐不叫你和我睡,
各睡各的就那样挨着睡你会动姐不?
不会!肯定不会的!二蛋说道。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是我姐就这么简单,也不为什么!
姐信你!高瑞萍怎回事,这回回去怎有心事了?
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能说说吗?
那有啥不能说的!她恨我!
几次都要剪了我的,二蛋说着指了一下那里!
咯…咯咯把换枝笑的花枝乱颤,
说道你个傻子给姐从头说说。
于是二蛋从头至尾说了和高瑞萍发生的事。
最后说道:“有这样的大姨子吗?
动不动不是剪子就是刀子。
还真不讲理,每天她钻我盖窝,
还倒打一耙子说我钻她的被窝,把我吓的都有阴影了。
见了她就一个字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和她就讲不出个理来。
唉!既想吃葡萄又怕牙酸,
她这招用错了,真是大错特错了。
张网逮鱼那的鱼钻你的网才行,
遇上条楞求鱼就溜网边边,
都不会进去,还不白瞎了那点心思。
她要不改变思路那葡萄烂了她也吃不上!
姐啥葡萄怎还有鱼钻网了?二蛋问道。
唉!上天是公平的,开了这一窍门,
就给你关了另一扇门一点都不假。
就这么个傻求姜太公,还真有那么多上杆子的鱼,我是真服啦!
别人是大智若愚装不懂,合着这位先生根本就是个求不懂。
姐,啥和啥呀?你绕了半天我都不明白你说啥了,你能不能说清楚些。
别!我的亲弟弟你还是这样吧!千万别明白过来。
活明白了伴随你的将是无尽的痛苦与自责,
傻人有傻福,这样对你来说就挺好的。
那些遇上你的日本人也是够倒霉的,
他就开了一窍干死日本人,其余吗就算是一个白痴都不为过!
唉好事多磨,一个要碰杆的憨鱼,
是跑不出我傻弟弟手掌心的,你就等着尝鲜吧!
算了和你说话太费劲,半天了都不知你阴阳怪气说了些啥,我去给你端水洗脚吧。
二蛋跳下地拿着盆走了,
换技思考着什么又噗嗤一下笑了。
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小祸害不知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了,
这是他的命,他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姐下地来烫烫脚,今天的水有点烫了。
你烫吧我就不洗了。
快点你夜里个睡觉,脚冰巴凉来烫一烫好睡。
游换枝没办法下地坐在小凳子上,伸进脚烫了起来。
果然烫烫脚真舒服,擦干脚上了炕,
拉过被窝盖着腿坐在那想心事。
炕火不多了,二蛋又加了些炕火,加满炉子才坐下洗脚。
出去倒了水,雪还一个劲的下,
没有要住的意思,已埋到脚脖子上了。
养的牲口多就怕遭白灾,铁血大队可是邻近旗县的畜牧大户。
人吃还好说这马喂可是大问题,
还有牧区那么多的牛羊马骆驼。
幸亏年前没少备下草料,要不然这下可真遇上大麻烦啦。
就这也不知的冻死多少牲畜。
二蛋看着天站了一会,提着尿盆子进了家。
吹灯上炕摸着黑脱了衣裳,正要撩盖窝,
盖窝己撩开了,呀!你怎出去那么长时间身上冰巴凉。
快往姐这边挤一挤暖暖身子哇,
这么冷的天在外边干啥了不进来?上茅房了?
没有看了会下雪,这个贼老天下的没完了,
牧区这下遭了这白灾可就麻烦了,正是接羔期遇上这天气…
不行明早打电话问问,这的赶快派人支援,牧民家里人少怕顾不过来。
唉…弟呀你人小操这么大一摊子的心,知道的人会说你也不容易。
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几个老婆不定活的多潇洒呢!
看看这会了还没暖过来,你还冻坏不能用了,不会是冻硬了哇?
那就给他暖一暖了哇,说着就找暖和处去了…
今天的两个人轻车熟路,也不忙着赶火车,
不紧不慢惬意的品味着人生的真谛。
累了相拥着睡去,醒来又…
一夜也记不的醒来几次,睡着几次,
直到炊事班养的打鸣鸡,叫了三次才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