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心中对夙淮这个人的性子有什么偏见,苏伯在的时候,这府邸好歹还有点人气儿。
现在瞧瞧,真是跟个鬼寨子似的。
从东边刮过来一阵小风,到了西边就直接成了阴凉的风。
夙淮跟其他人商量完事情都已经过了傍晚。
冷柔一个人靠在石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面前摆着那么多美食,愣是一口都没碰。
隐约中,冷柔似乎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走到了她身边来。
那人轻手轻脚的将披风搭在她身上。
冷柔睁开眼睛,瞧见是夙淮,“你回来了,事情谈完了吗?”
夙淮点头,“你今日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儿来?你阿娘的身体可有好一些,没有伤及性命吧?”
阿娘中毒的事竟然还传到了夙淮这儿来,真是可悲啊!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一传就是传了千里。
她一时之间就忘了自己来找夙淮是干什么的来着。
她四下看了看,瞧见抱在怀里的画轴才算是想起来,“今日之事,你既然听说了,就应该知道我带着人去找了一下我阿娘的屋子,我在她的屋子里面寻到了这个画轴,而画轴上面的人……”
夙淮打开画轴瞧了一眼,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张和他差不多的脸。
“是你。”
夙淮让丫鬟把桌上的糕点先暂时撤下去,他将画轴放在了石桌上,“这幅画轴是你阿娘藏的?”
听夙淮的口气,他好像还不是很相信。
冷柔点头,“这和我阿娘中毒没什么关系,但是我瞧见了你的脸,便想过来问一问。”
夙淮说,“此人,虽然拥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我跟他却是截然不同的,他惯用左手,而我只用右手。”
夙淮伸出手指了指画轴上的那个人,他的左手握着刀柄,准备随时抽刀而出。
惯用右手的人,为了拔刀的时候方便,都会将佩刀带在左边,可是这个人却是带在右边的。
看起来很怪异。
正常人画画像的时候,应当是摆一个好看一些的姿势,可这个人的姿势却像是准备随时发起进攻的样子。
“奇了怪了,既然不是你的话,那为何他会跟你拥有一模一样的脸?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柔靠在石桌边个。
她目光定定的打量着夙淮那张俊美的脸。
她从前认为,塑化剂这张脸长的确实已经很可以了,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第二个可以拥有这种脸的人。
冷柔轻咬了一下嘴唇,“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夙淮在她身边坐下,“我上任督主那日,便派人查过,我阿爹和阿娘已经去世了,他们长的跟我并不像,至于这个人是谁,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给你答复。”
她都没开口,夙淮都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夙淮又说,“不过我想起来一个人,或许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