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谋和他夫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那身下的板凳,立马变得如坐针毡了。
“将军……这是何意?”
冷柔弯起眼,“敲你们的模样,方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们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可是觉得我不应该出现在这儿?”
冷柔重伤在床,下不了地,这便是整个京城早就传的沸沸扬扬的一件事。
他们或许有贼心没有那个胆子。
但是瞧见冷柔出现在他们跟前好好的站着,便是被吓着了。
张柏谋摇头,“将军多虑,我们听闻将军的伤势,早就筹备着什么时候登门拜访一番,如今瞧着,将军相安无事就好,看来是京城的那传闻有纰漏。”
冷柔捏着放在茶几上的茶杯,“既然是拜访我,那么礼呢?”
二人皆是一愣。
冷柔弯着嘴角,他们俩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拜访自己,而是要借着三哥哥和张溪簪的事情逼迫冷家同他们结亲。
冷柔现在问他们要根本没带过来的礼,便是叫他们难堪了。
张柏谋身边的夫人煽动了两下手中的扇子,“将军,今日我们夫妻二人前来,便是想将我们那不孝女给带回去,来时着急忙慌,便忘记了,将军若是要,改明儿,我便派人来给你送来。”
张柏谋这夫人是个聪明的主儿。
这么简单几句话,就颠倒了冷柔的意思。
他们把冷柔的刁难,转变为,冷柔好似稀罕那个礼似的。
冷柔说,“这样啊?不过你们说的不孝女是谁?”
她纯然的眼睛瞧不出半点破绽来。
张柏谋抢先一步说,“是张溪簪,我那位先夫人所生。”
冷柔态度傲慢起来,“是她啊,可是我听闻,张家不是有一位嫡小姐了么?叫张娉婷是吧?这姑娘平日里不怎么出门来,我便很少听闻,也不见张溪簪同我提起过。”
张柏谋的夫人拍了一下太师椅扶手,“这么说,那小……张溪簪果真是在府中的?”
冷柔抬抬眼,“她的确在府中,可是她不是张家小姐,我怎么确定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张柏谋和他夫人还能带着人搜将军府不成?
她给人,他们也未必有那个胆子!
张柏谋的夫人说,“将军,你也是个女子,我们张家的女儿还未出阁,便被冷少将军也就是冷三爷留在府中,这传出去,我们张家的脸面要放在哪儿啊……”
冷柔笑道,“我三哥哥留的?可是我三哥哥自从回京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这还得多亏张溪簪日夜照顾呢。”
冷柔的目光看了一眼外面,二哥哥应该出去阻拦阿爹过来了吧?
在阿爹过来之前,她得给这两个人一个下马威。
她是心疼张溪簪的,但是张溪簪可还没完全摆脱嫌疑。
张柏谋的夫人当真是个聪明的,又说,“将军,我家那傻闺女又不是你,做不到将军你这样凭着女儿身便可混迹在男人堆里潇洒自在,还望将军能放了我家那闺女。”
冷柔眸光阴沉下来,“你是说我不像个女子?”
张柏谋的夫人一噎,“将军多想了,我也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说话口无遮拦,但绝对没有冒犯将军的意思。”
冷柔说,“那倒是新奇得很,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动动手就能捏死你们一家老小,我还当,你这张家的当家主母是个什么聪明的人呢,因为没试过作死所以故意说那些话想要惹怒我。”
冷柔瞧见张柏谋拽了一下他夫人的衣袖,连忙跪了下来。
“将军,舍内口无遮拦,还请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