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疑看向田朔，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但想到樊昌被鸟儿分尸而食的下场，他脸上闪过一丝极淡的讽笑，“陛下那边得知真相便可，人送与不送都并无大碍。”

“那可不行，你难道不想让小越侯付出点代价吗？”不息随口道。

霍不疑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少商有些不解，看上去怎么霍不疑似乎不想让不息把人交给陛下？她还以为霍不疑是来监督不息不能把人扣下的呢。

不息懒懒道：“小越侯与田朔相交甚密，此事他怎么也说不清，虽然不至于有什么严重的责罚，但让他吃些苦头绰绰有余。”

到底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小小的替他报个仇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孩子上辈子替霍家查案，这辈子替霍君然查案，哪有那么多案子要查呢？放下心结，自在一些不好吗？

“你知道当年的事？”霍不疑追问道。

他知道这辈子不一样，阿父还在，阿母也在，霍家也没有满门被屠，都是因为那个前世里没有的姑母，那个会带着他和阿狸上树捉鸟下河摸鱼的小姑母，那个用命换来了他们一家幸福的小姑母。

他虽然记得前世是哪些人的贪婪造成的，但很多细节却记不清了，随着时间推移，从前的事仿若大梦一场，他只能盯着那几个人不停追查，

霍翀是知道此事的，孤城之后他为了大局并没有去替阿然讨回公道，此时也不会阻拦儿子去查事情真相。

他一边成长，一边查探，到如今手上已经握住了不少把柄，只是还需要一个好的时机才能放出来让那几人付出代价。

“义母的事如何有人不知道，只不过当年是不能查，如今是没人查罢了，你追查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替义母报仇？但现在时候未到，忍太久容易得病，先替你出出气？”

少商插不上嘴，默默分析，同战神霍君然相关，替战神报仇......

没想到不息看上去对霍不疑不假辞色，实际上也是关心他的嘛。

“别乱想，”不息一眼便知道少商在想什么，“只是不忍霍将军背负愧疚，同父皇相比，他实在是过于沧桑了些。”

霍不疑：......你倒是敢比，还同陛下比。

“既然小越侯当初害了战神，为何不直接将他处置了？”被抓包的少商挠了挠头，问道。

“小越侯只是压倒骆驼的众多稻草中的一根而已，再说了，以父皇的性子，想要重罚除非他谋反。”

程少商深以为然的点头，文帝仁厚，是福也是祸。

......

小越侯最终只受了一顿斥责，外加罚薪一年，

而田朔则是在被不息榨干了利用价值后便被送上了断头台。

霍不疑再度向程少商倾述真心之后，她终于没顶住，第二日，文帝便设宴，当众为二人赐下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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