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弟子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程呈这人他知道,泼皮无赖一个,和一群跟他一样的人经常欺负一些比他们弱小的外门弟子。戒律堂也不是没想过惩治他,但他在梧山宗外门混得久了,很会玩弄规则,常常让人抓不到他的痛脚。
成子石自以为在戒律堂多年,在莫离面前怎么也算得上前辈,但是他每每说话,莫离从来都不刻意捧着,还经常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这让他身为前辈的优越感荡然无存。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自以为是地认为别人应该按照他的心意做人处事,若不符合心意,便会有些恼羞成怒。
他故意在现在离开,就是想等着莫离处理不来时自己再出来救场,然后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不要不知天高地厚。
成子石离开后,莫离走过去,亮起了自己的执法令,问:“何事争执?”
程呈见到是戒律堂的人过来还有些紧张,但看到莫离只是一个练气五层的半大孩子,态度不由得放松起来。戒律堂负责他们外峰练气弟子的一向是练气九层十层的师兄师姐,这么年轻修为这么低的执法弟子还是第一次看到。
柳行云本也以为终于有戒律堂的人过来主持公道了,但一看莫离只有练气五层,不由得大失所望。但他还是态度恭敬地说道:“回禀这位师妹,我与程呈打赌,我们在演武场上比拼,谁输了就要把自己拿出来当赌注的东西给对方。但是我赢了之后,这程呈却不肯把作为赌注的玉简给我,请戒律堂为我支持公道啊。”他没说请莫离为他主持公道,想也知道程呈肯定不会把莫离放在眼里,只是希望他顾忌一下戒律堂。
莫离说:“你既赢了,他为什么不把东西给你?”
柳行云还没有回答,程呈就嗤笑一声,说:“切,他用那些花里花哨的手段也算赢?有本事凭自身的实力再赢我打一场啊。”
柳行云愤怒裂目,说不出话来:“你……”
“他用了何手段赢你?”
莫离一问,程呈有些不自然,含糊不清地说:“符箓。”
“符箓?”莫离看向柳行云,柳行云点点头。
“符修本就是修炼的一种方式,他用符箓赢你,本就是他自身的实力,为何不算赢你?”
程呈冷笑一声:“我们外门的规矩就是比试拼的就是自身的灵力,其他胡里花哨的都不作数。他想要我手里的玉简,就让他拿出自己的实力来赢我,不然休想我认输。”
“外门的规矩?只怕是你自己定的规矩吧。”莫离平静地问。
“是又怎样?”程呈被拆穿,有些恼羞成怒了,“这是我们外门弟子之间默认的规则,不信你问问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