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公司的时候,才不到9点。大厦内,还没有多少员工。她把东西一一搬到一楼的前台,让前台转交。便也没有再多留,开车离去。
这样一来,是不是她的房间里,就不会再有任何他留下的痕迹?是不是她可以很快忘记?
她原本以为他搬到自己那儿去,他们大概能好好过完最后的十多天。但是,没想到……
她握紧方向盘,忍住了眼眶里更多的薄雾。
………
头痛、欲裂。
夜枭缓缓转醒。
手臂上,有力道压着。他皱眉,试探着动了一下,身边的人也跟着动了。
“你醒了?”纳兰睁着纯净的眼看着他。
那张脸,让他有片刻的恍惚。
摁了摁钝痛的眉心,坐起身来,“你怎么睡在这儿了?”
他不用担心什么。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俩,不,至少她衣裳整齐。再说,醉成那副样子,又能做得了什么?
“看你喝成那样,我不放心,所以过来陪着你。后来……后来你把我抱上床的。”说到后面,她轻咬了咬下唇。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
夜枭脑子里全断了片,一点都不记得。
“昨晚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他又是那淡淡的,冷酷的态度。
纳兰握着被子的手,微微收紧一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直记着。可是,昨晚他给自己的那些温柔、失控,其实都不过是给她白粟叶的!
她什么都没说,跟着坐起身来。夜枭已经从床上下来,沉步往洗手间里走。他身材很好,上半身光裸着,唯有下半身一条长裤。露出来的结实肌肉,迸射出的性感和男人味,都叫人迷恋。
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纳兰坐在那,抱着被子贪恋的嗅着。那儿,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良久,她拿了自己的手机过来看着,屏幕上,是他和夜枭两个人躺在床上的合影。她就枕在夜枭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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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到公司的时候,沙发上的文件电脑还有那些衣服,都让他拧眉,眸色微沉。
跟进来的虞安看到他的脸色,解释道:“听前台的人说,这是白粟叶一大清早送过来的。”
夜枭勒了勒领带,让自己喘口气,才平静的道:“让安秘书进来收拾。”
“是。”虞安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不知道夜枭和白粟叶之间,现在怎么会又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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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粟叶到国安局的时候,白狼眉心都揪成了一团,“部长,你是个女人啊,不用比男人还拼命吧?都伤成这样了,不在医院休息,还跑来上班。”
白粟叶拿了文件敲了下他脑袋,“我还没和你算账,我早就警告过你,和老太太说我出差去了就行,你居然和她说我很闲。”
“她老人家打电话过来,我就紧张。一紧张,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了。不过,你放心,没敢说你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