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费伦斯把香芋推开去,嫌弃的扫了一眼,“这么难看,摆我面前就倒胃口。拿开,拿开!”
佣人看看他,又看看一旁的夜枭和白粟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白小姐是真的在厨房里下了功夫的,如果这么端走,恐怕要伤心了吧?
“样子虽然难看了点,但是味道还不错。”正在夜母准备开口打圆场的时候,白粟叶反倒是先开了口。她完全没有伤心的样子,反倒是拿勺子舀了勺香芋和排骨,放进费伦斯碗里。费伦斯皱眉,“你在干什么?”
白粟叶回得很坦然,“在讨好您,不然我也不用做这道菜了。”
似乎没想到她会回答得如此直白,费伦斯反倒是愣了一愣。夜枭也不由得抬起眼来多看了她两眼。
“哼!你别以为我这么好收买!先看看你自己做过的事吧,是这么几片香芋能抵消得了的吗?”
白粟叶难得的如此厚脸皮,“几片抵消不了,那我以后多做好了。”
“还想以后?想得倒美!”
她笑笑,没再接话。费伦斯扫见她那笑脸,一时间反倒是说不出话来了。又低头看了眼碗里的香芋和排骨,拿筷子拨到一边去,始终没吃。
白粟叶也没再和费伦斯说话,只是偶尔和夜母还有夜枭两个人聊两句。等再看向费伦斯碗里的时候,那香芋排骨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根光了的排骨。一旁,佣人在默默地给他舀香芋的时候,他也没再抵触。
夜母也察觉了这个现象,和她对视一眼,眼神里有几分鼓励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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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夜枭送白粟叶回酒店,一路上,两个人没什么话,各有所思。
到了半夜的时候,夜枭的手机疯狂作响。
白粟叶迷迷糊糊的从他怀里抬起眼,夜枭也醒了,“吵到你了?”
白粟叶摇头,“这么晚打电话应该是有急事吧?”
夜枭把手机从床头拿过来,看了一眼,“是明叔。我先听。”
“嗯。”
夜枭把手机拿过来,贴在耳边。听了两声,神色沉了几分,“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把电话挂了。神色凝重。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白粟叶一下子没了睡意。
“我义父进医院了。”夜枭已经起身,边穿衣服边和她道:“你继续睡,我得过去一趟。”
白粟叶怎么可能睡得着?下了床,穿衣服。
夜枭想说什么,可是,手却被他握紧了,“我陪你一起去。”
……
白粟叶没有问具体情况,但是从夜枭的神色也看得出来,费伦斯这次的病情恐怕很严重。前一个月他出国休养,恐怕也是和这病情有关。
她知道夜枭对费伦斯的感情,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是,到底又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将他的手扣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