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床睡一睡,好不好?
她记得那时候的自己,会抱着抱枕在他面前撒娇。
——不好。
——小气,那我回去睡了。可怜我一个孤女,晚上被噩梦吓死好了!
——等等,你回来!
他一松口,她便笑眯眯的爬到他床上睡好。那时候的夜枭,总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
——夜枭,你别乱动。
那时候的她,还很喜欢画画,更喜欢画他。她把他拖到画板前坐着,他翻着文件资料,一坐就一下午。
——都几个小时了?不准画了。把东西都收起来。
他一如既往的霸道,而且,超级没有耐心。
——不行,就差一点儿。差一点。你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
——我……那我大不了亲你一下。让我把这幅画画完,行吗?
她赖皮的恳求。那时候的她,还不稳重,也不成熟,还只是个孩子。
——嗯,可以考虑一下。
她红着脸,有些难为情。还是在他脸上贴了个吻。
结果,转身想回去重新画的时候,却被他直接拦腰抱起。
——不准再画!
一把就夺走了她手上的笔。
——夜枭,你赖皮!骗我的吻!
她气急败坏。
——我只说过考虑一下。现在考虑完了,还是不准再画。
——哼!不画你就不画你,你放我下来,我去拉虞安当模特。
——也不准。你都坐了几个小时了?出去走走再回来。
他不是没有耐心,而是,怕她坐得太久,眼睛使用率太高,对身体不好。
……
——夜枭,以后你会娶我吗?
——你这是在和我求婚?
——想得美!
——那……以后你会嫁给我吗?
——你这是在和我求婚?
——算吧。
——不嫁!有你这样敷衍求婚的吗?
——不嫁也要嫁!再敷衍也得嫁!
——夜枭,你专丨制、独裁。
嗔怪着他,她却笑了。
终于,连十年前的画面,也在脑海里渐渐的模糊起来……
白粟叶闭着眼,眼泪却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到底,还是没有机会嫁给他了……
夜枭。
那就下辈子吧!
答应我,下辈子……再不要这样百转千回,也不要如此轰轰烈烈……
她只想要平淡一些,再平淡一些……
执手相牵,白头偕老,如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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