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出神。不知为何,刚刚和余泽尧接吻的画面,从脑海里突然跳跃出来。
那种只单单是接吻便能带给她的激情和炙热,让她脸颊微烫。
没想到原来他也不过和其他庸俗的男人没有两样。
这个认知,让她内心里莫名的有些失望。
这种失望,大抵是因为她曾经对这个人有太多的好感。确实,对这个出手帮过自己好几次的男人,很难不有好感。
但现在,那些好感都成了过去式。
司机显然知道她的去处,笔直的将她送到宿舍楼下,恭恭敬敬的替她拉开车门,目送她上了搂,才开车离开。
她从包里拿钥匙,还没将钥匙插进孔里,门就被从里面拉开了。
戚锦年跳出来,板着个脸把她拦在门外,“你给我解释清楚了!不说清楚,你就别进这张门!还有啊,你这衣服,谁的?”
“让我进去再说。外面人来人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在吵架。”景誉无奈的推了推她。穿着这身衣服回家,路上她就有所心理准备了。
“我现在就是和你吵架!”戚锦年两手环胸,“你昨晚和什么野男人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她松开双手,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你仔细看看,我都变成熊猫了!”
景誉侧着身子往里面挤,“我给你买眼霜,行了吧?”
“得了。你还是留着那些钱,用在该用的地方吧。”戚锦年知道她生活为难,不舍得花她半点钱。
景誉翻了充电器,蹲在地上将手机充上电。打开包,看到里面那一叠钱,想到陈宛之的恶劣行径,牙关都快磨碎了。
“你这钱哪里来的?”戚锦年看到那叠钱,脸都变了。她坐在景誉面前,一双眼定定的盯着她,“鱼儿,你不会是……”
“你瞎想什么?”景誉适时截住戚锦年的想法,“昨天下午陈宛之不是找我吗?这是她给我的。”
戚锦年听到这话,松口气,脸色都轻松了很多,“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不过,你那后妈不是一毛不拔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戚锦年想到这个,脸色又绷紧些,“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你吧。”
景誉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连锦年这种没什么心眼和眼力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昨天她却还是着了她的道。
“不管是什么陷阱,这钱,我没打算给她。”景誉将钱重新收进包里,“下午我带去医院给我爸把医药费交上。”
“那当然不给。天上好不容易掉了馅饼,谁还傻乎乎的把馅饼给抛回天上去不成?再说,这钱也是她该给的——以前她可没少花你爸的钱。再说,这阵子,景荣学美术,也都是你掏的钱。”
景誉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戚锦年拽着她身上的男式睡衣,将她一把拉回来。眼神从她身上逡巡着,上下不断的打量。“说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什么?”
“少装!”戚锦年哼一声,“昨天拿你手机接我电话的那人是谁?他太可恶了!不但挂我电话,还把你手机给关机了,我一晚上急死了!”
景誉道:“就是那天在机场帮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