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男人还是个如此小心眼的人。
景誉如此想着,心里的某一块却又更豁然开朗了些。
她绕过他,走到他面前去。她站在比他高两梯的台阶上,目光和他平视,轻声问:“你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我叫别人的名字,你要冲我发那么大的火?”
如她所料,他好看的眉心突突直跳。
“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是你什么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唇间咬出来的一样。又是昨晚那样盛怒的样子。
景誉摇头,“我搞不清楚。”
余泽尧捏住她的下颔,将她写着肆无忌惮的脸拽过去,重重的吻在她唇上。吻得很重,像昨晚那样,带着惩罚。热吻,在她唇上辗转。可是,他的怒火却没办法像昨晚那样没有节制的蔓延,因为……
吻着吻着,她竟然在回应他。
双手环住他的肩膀,朱唇微启,任他的唇舌探进去。
这样的主动和服软,让余泽尧一下子缴械投降。他所有的怒气和强势在这一刻散去,又化作了满腔柔情。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摁在楼梯扶手上。吻再不似刚刚那样蛮横。
景誉好笑。
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治这个男人的方法。他完全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吻到他身体每一处都滚烫起来,全身硬得和烙铁一样,余泽尧的唇才从她唇上稍微退开一点儿。写满情丨欲的眸子,此刻越发迷离性感,征询的看着她,“去我房间还是去你房间?”
景誉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些。
但脸上的红潮未退,她娇喘着,轻语:“不行……”
他痛苦的皱眉。
“我受伤了……”景誉咬唇,控诉的瞪他,“昨晚流了血,现在还疼。”
余泽尧有些懊悔。但还是道:“下次,忍耐一下。”
“忍耐什么?”
“即使心里很想他,也别再我面前叫出来。”
景誉:“……”
她哪有在想他?
景誉还没说什么,余泽尧已经从她身上退开去。他必须和她保持距离,否则,今晚他恐怕会忍不了。即便她受伤,他可能也会不管不顾。
“上楼睡去,把门锁上。”他低语提醒。
景誉莞尔。
她是有意想再探探这个男人。她感受得出来他有多想要,如果一个男人真正只把一个女人当玩物,当消遣,不至于要一忍再忍。
她往楼上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余泽尧像是有些没有耐心,“你再不走,一会儿我要是把你扛到我房间,你别又抵死不从。”
景誉听到他这话,快步上楼。
那句“其实昨晚我也有梦到你”的话,堵在了喉咙口。
但是,心底团积了一天一夜的阴郁,到此刻,终于完全消散。
余泽尧看着那背影,再看自己已经绷紧到发痛的身体,无奈的摇头。
他一向是个擅长掠夺的人。他早已经想过无数次侵略的方式将她狠狠占为己有。可是,当她真正在自己面前时,他的耐心到最后却总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