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却再次给她打了一支强心针,“是的。我们整个团队都坚信,景老先生彻底清醒的那天,指日可待!”
景誉激动到眼眶泛热。得到这样的好消息时,她下意识转过脸去看身边的男人,有种想要将最好的消息和他一起分享,得到他同样欣喜的回馈的欲望,可是,转头却见男人正暗自沉吟,若有所思。
景誉疑惑的看他一眼,“在想什么?”
余泽尧似这才回神。目光和景誉的对上,回道:“没什么。”
语态平静。
景誉没有从他面上看到她所以为的欣喜的神情,心底莫名的有些失望。可是,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失望很没有道理。毕竟不是自己高兴时旁的人都该跟着高兴。
她收起刚刚的期待,扯扯唇,道:“我进去看看。晚点在景荣的病房里见。”
她说完,没等余泽尧再说什么,就准备推开病房的门进去。可是,才走一步,手被余泽尧拖住。她狐疑的转头,就见余泽尧目光深远而复杂的看着她,“我陪你进去。”
景誉总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她走进病房,余泽尧跟着进去。她坐在床边,他只在不远处的窗口站着,并不曾说过一句话。偶尔,景誉会用余光看他。发现他似乎心事重重。
景誉在父亲病房里坐了许久,又去了景荣那儿。
余泽尧太忙,中午之前就走了。离开之前,有一再叮嘱让温衍之亲自送她离开。
傍晚时分,景誉坐温衍之的车回副总统府。
她在车上和温衍之道谢。温衍之还是那套要负责的说辞。景誉对温衍之有些刮目相看,当初觉得这人吊儿郎当不靠谱,还觉得景荣和他来往会把景荣给带坏。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他在照顾景荣。
“你照顾景荣比我这个姐姐照顾得还多。”景誉感叹。
温衍之开着车,“我平时也没什么事,景荣那小子不算龟毛,挺讨人喜欢的。再说,照顾他我还真算不上,平时那些大小事都是看护做了。”
景誉又说了声谢谢。
“你也别一直和我说谢谢。景荣好歹是老余的小舅子,冲这一点我也得好好照顾他。”
‘小舅子’这三个字,让景誉囧了下。
她想了一会儿,才道:“我和他还没有……没到那程度。”
‘小舅子’还真远远算不上。
温衍之望着她一脸坏笑,“老余原来这么不行?平日里看着挺能耐的,怎么遇着你,手脚这么不麻利了?”
以为这么一句话定能把景誉打趣得脸红。谁曾想她竟是反问:“他平日里,对别人都手脚麻利吗?”
温衍之被问得一愣。侧目过来看她一眼,而后,哈哈大笑。
“你吃醋了?”
景誉:“……没有。”
她又补上一句:“就是随口问问。好奇而已。”
“景小姐,恕我直言——”温衍之正儿八经,“你最后补的这些话,更似此地无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