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她似不相信,有些狐疑,但又还是没忍住,出口道:“你小子不会突然改了性取向了吧?”
温衍之嗤一声,赏了个白眼过去,“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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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誉很累。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听到余泽尧在讲电话。
她翻个身子,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男人站定在阳台上颀长的身影。身上就穿了件酒店里的白色睡袍,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腿来。景誉看着那背影,想起昨夜的事,脸上还有些温热。
他像是感觉到她已经醒了,转过脸来。对上她的眼神,他眼里缀着浅淡的笑。景誉这么看着,只觉得内心漾着一圈圈温暖。他平日里其实是个很少笑的人,挂心的事太多,多半的时候心事重重。
他的声音响起,“行了,先不说了。晚点再碰面。”
电话挂了,他径自走了进来。
景誉又倒回枕头上,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余泽尧坐在床边,垂首看她,“睡醒了?”
“其实还想睡会儿。”景誉蜷缩了下身体,侧着身面对他这边,“现在几点了?”
余泽尧把袖子掀开,将腕表露在她面前。景誉看了下,’啊’一声,“都11点了!我睡太久了,以为现在才8点多。”
“昨晚累了,今天多睡会儿也无妨。”
“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景誉道:“我现在起来。”
“上午的事,让庄严挪到了下午。不过,刚刚妈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吃午饭。”余泽尧望着正要坐起身的她,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拉了她一把,才道:“你一起去。”
景誉思忖一瞬,问:“我去可以吗?”
余泽尧低笑一声,“有什么不可以,那儿你过去不是常去?”
“以前我是夫人的医生,现在……”景誉说到这,卡了壳。余泽尧凑近一些,看着她因为昨晚的经历变得越发粉嫩可人的脸蛋,似笑非笑,“现在是什么?”
这人喜欢逗自己。景誉不说,反倒是望着他,问:“以前怎么总那么巧,每次去夫人那儿,就能遇上你?”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余泽尧单手撑在她身侧,“不过是有很多有心人罢了。”
他说得很平淡,可是,这话却让她心里漾出一圈圈涟漪。
她又想起他曾经和她说过的,找了她许多年的那些话。不是哄她的假话。
“想什么?”见她没出声,余泽尧问了一声。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波澜。她突然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毫无征兆。
这一下,让余泽尧震了震。
他眼神里几番流转。最后定定的落在她身上。她被看得很是窘迫,却也迎着他的眼神躲都不曾躲开,“昨天不是冤枉我亲你了吗?现在这样才真算是。”
这要命的女人,总有些小招要叫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