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祸几者皆是眸光微动，摸不透这天机门老者的底细，神凰帝女第一个提出质疑，道：“那白发女帝强大无双，我先祖借用异界古塔才堪堪将其封困，莫非你有击败她的方法？”

天机门老者立于原地，眼中闪过笃定而阴郁的光，道：“有，逆乱…因果。”

此话一出，池面泛起点点涟漪，圣灵池畔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对于“逆乱因果”四个字，初入仙神领域的神凰帝女鲜少接触，但远古人神楚少君却深知其中含义，此刻摇了摇头，道：“这个方法行不通的，午夜宫斩掉了自己的人性，某种意义上已经彻底斩断了与这方天地的联系，我等又如何寻得因果。”

天机门老者却是嘴角微微上扬，道：“神君此言差矣，且看这里。”说着便是袖袍一挥，一个法则铸成的牢笼清晰浮现，其内囚禁着一道黑发长裙的女子，赫然是失踪许久的，武夜凝。

徐经年神情微不可察的一沉。

感受光亮，武夜凝于牢笼之中苏醒，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见得天韵神女徐经年等熟悉的身影，急忙起身呼喊，声音却传递不出去，再看到天圣山圣灵池与立在不远处的天机门老者，顿时如遭雷击，踉跄数步。

“这，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竭尽全力的守护万血海，抵御异族大军吗，为何要将我囚禁于此…”武夜凝怔怔自语。

“此女…”

法则牢笼外，神凰帝女眉头紧皱，上下审视着武夜凝，任谁都能看出，武夜凝的面容竟是与白发女帝午夜宫一模一样，这显然不只巧合那么简单。

“没错，此女正是午夜宫当年斩落在这方天地的人性，也是她唯一留下的…因果…”天机门老者阴森森回答，嘴角带着令人发寒笑意。

话音刚落，一股浩瀚至极的威压猛然将天机门老者笼罩了，天韵神女黑发倒卷，居高临下，眸中带着厌恶与怒意，道：“天机门，还是这么令人作呕。”

天机门老者浑身震颤，骨骼发出咔嚓嚓的声响，脸上却是不惧反笑，道：“神女息怒，作为最接近天帝的存在，你的确有能力杀死我，甚至扫灭整个天机门，但是需要多久呢，通天塔能留给我们的时间，又有几天呢…”

“噗嗤。”

一声轻响，天机门老者当场被碾成了血雾，天韵神女带着怒意，重新落坐于圣灵池畔。

数息之后，天机门老者血肉再生，口中喘着粗气，面色也苍白了不少，却始终带着让人不适的笑意。

另一边，青祸也朝天经注问出了心中疑惑，道：“所谓逆乱因果，真的有机会击败以天地为器的白发女帝吗…如果可以，这个女孩儿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天经注沉默片刻，道：“会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