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威问那个人,什么时候走,要去哪里。
那个姓陈的人就说很快就走了,可能还要去接受点培训,之后就直接去福冈了。
李云威听说那人最后要去福冈,便更加殷勤了起来,频频劝酒。
还说道‘打伤人小事,我帮你摆平。’
那个姓陈的回道:‘李兄,你也看到了,我本来也不想伤他。
他见我往后闪,便嘲笑我临阵脱逃,那我必须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李云威便又给他倒酒,连连称是。”
说到这里梁伯刚好鱼咬了钩,他便迅速提起鱼竿,居然钓起一条石斑来,让我叹为观止。
将鱼在桶中放好,梁伯又甩了一钩,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姓陈的只是下了重手,却没想到他将人家左臂给反向撇断了!
那被打的的确嘴巴不讨喜,但这姓陈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当时对这姓陈的越加讨厌起来,最后两人喝光了那瓶洋酒,李云威便又来找我,想再要一瓶。
说实话这南丫岛上的物资,我们几人先上岛后,囤积了很大一批,别说他想要一瓶。
便是要十瓶,我也提供得了。但我当时就躺在那里说没有了。
因为实在不想再见那人。
李云威知道我是老资格,便也没太放肆,陪着笑央求我。
那姓陈的人,却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位梁兄弟,是不是需要我们用东西来换你的酒啊!’”
我听到这里,身体又是一激灵,忙问道:
“梁伯,你说的这个姓陈的人,他是不是喜欢留个大背头,然后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样子。
长相普通,但是看起来有点像......像野兽?”
梁伯诧异的点点头说:“你这么说,似乎都对得上,你也认识这叫陈虎的人?”
我点点头道:“我认识,我们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
梁伯点点头道:
“好,我跟你说完。
那陈虎说完那句话,我摇摇头道:‘就是没有酒了’,谁来都没有了。
却见他刚刚在笑,却突然就变脸了,然后准备上千来抓我衣襟。
李云威虽然似乎在巴结那人,但也没敢让那人来对付我,到底还是将他劝开了。”
我一拍大腿道:“梁伯,我知道你为什么对黎明会的印象转差了。
这两个人,是不是最后,都在在帮黎明会做事了?”
梁伯点点头道:“那个外国人,据说第二天就去了福冈。
而那个陈虎,把人打成重伤,居然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第二天也不见了。据说去宿务岛受训去了。”
我点点头道:“我了解了,梁伯。谢谢你信得过我,跟我说这些。”
梁伯却也微笑看着我说:“你不是也信得过我吗?也跟我说了不少黎明会坏话哦!”
我微笑点头,跟他学起了钓鱼技术。
我和梁伯两人一下午也没再说那干粮的事情。
因为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但逻辑上却都说得通。
一想到那干粮,有可能是用行尸的血肉做成,我便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