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师兄弟的关系原本很好,可是二十年前因为鸿蒙老人排兵器谱的事情,两人闹了矛盾,自那以后再没有过交集。”
“你爷爷不想鸿蒙老人排兵器谱,也是因为他不想天下习武之人为此相互厮杀吧?”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凡习武之人,谁还没有个好勇斗狠之心。但若是真的存了这个心,恐怕又有不少孤儿寡母诞生。”
“有朝一日,我要做那天下第一,让天下习武之人全都来找我。”
李重元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炯炯有神,让柳絮儿看的怦然心跳。
“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会笑他痴人说梦。可是不知为何,你说出这样的话,我内心却十分的笃定,觉得有朝一日一定能实现。”
李重元用手揉了揉柳絮儿的脑袋。
“那是因为喜欢,所以你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也是也不是。我爷爷武功卓绝,虽然败给了那个铁勒国的大宗师,可是我仍然觉得放眼整个中原武林,他应该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但我从不认为他是理所当然的天下第一。可是我就是认为你会。”
“嗯,如果你来评兵器谱,我必然是当仁不让的天下第一。”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时不时的还欢笑连连,惹得崔颢好生羡慕。
“要离,你可曾有过喜欢的姑娘?”
“不曾。活到二十几岁,一直痴迷于练剑,从未对女子产生过任何想法。”
“那你完了,早晚有一天你会为一个女人而牵绊一生。”
要离不解的看着崔颢,“那是为何?”
“为何?你看看我就知道啦。”
这时一直落在后面的斗金牛突然说道。
崔颢一直对他不满,见他说话,便闭口不语。
要离看着这个身材瘦小枯干,说话有气无力的“奇”男子,也是感到十分好奇。
“难不成你这个样子全是拜女子所赐?”
斗金牛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我原本身材健硕,力大无比,功夫走的是刚猛的路子。可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从此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可是那个姑娘明面上与我相好,暗地里却交往了两个男子。”
想起往事,斗金牛依然眉头紧锁,一片愁苦。
崔颢一听,也来了兴趣。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将那女子杀了,然后做成肉羹,给那两个男子一人一份。”
斗金牛说的稀松平常,崔颢听的几欲做呕。
“自打那以后,我的身体每况愈下,成了如今的这番模样。所以,要么擦亮眼睛,找到一个正经女子,要么封心锁爱,做个浪子。”
“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崔颢看着要离,“我原本也是喜欢女子的。”
说这话的时候,崔颢的脸上有种哀伤转瞬即逝。
听了两个人的话,要离反倒有些迷茫。
他本是一心习武之人,如今却被崔颢与斗金牛说的有些对女人心动。
“就是他趁宋师兄不注意,一剑斩下了宋师兄的脑袋。”
就在要离陷入沉思的时候,路边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