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国家的法具,你竟然敢随意挣脱?”
“法具只能锁拿犯法之人,我从未犯法如何不能挣脱?”
“在汝阳,我们王家就是天。本官说的话就是法。给我往死里打。”
王大人曾经见识过李重元的武功,所以他想让衙役一哄而上将李重元打倒。
还有更恶毒的想法是,直接将人打死,然后随随便便安个罪名。
李重元冷冷的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衙役,大声呵斥:“你们领的是欣朝的俸禄,不是他王家的奴才。”
然后转向知府王大人,“你们王家一向讲究的是仁义礼智信,号称书香门第,做出的事却如此肮脏下作,你们就等着老太爷回来找你们索命吧。”
说完,李重元身影晃动,人已消失不见。
王适之四肢酸软直接瘫坐在地,即便王大人心硬如铁,刚刚李重元的那几句话也说的他冷汗直流。
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涌上心头。
李重元回到客栈,一直焦急等候的柳絮儿立刻迎上前。
“大哥,事情如何?”
“刚刚去衙门问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收获。晚些时候再去王家问问。”
“今日是王家停尸的最后一天,明日便要出殡。”
崔颢也将自己打听出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李重元心中已经有了眉目。
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师叔祖被人投毒这件事,王家人脱不了干系。那个王适之明显知情。
“诸位不用担心,阿七的事情我自有计较。”
夜晚,王家。
再有一晚,王家老太爷就要葬入祖坟,王家后人全都跪在灵堂,就为了守候老祖最后一晚。
一些后辈隐隐啜泣,一些后辈低头不语。
王家老爷守在火盆前不停的往里送着纸钱,火光映照下,他的脸显的忽暗忽明。
前面一排是老太爷的儿子辈,王适之排在第三排,那位知府身穿便服跪在王适之的身侧。
王适之一脸惊惧,不光不停的四下张望。王大人倒是一脸淡定的跪着。
突然一阵风起,火盆中的火突然熄灭,灵堂内光线有些暗淡下来。
重新点燃后,过了片刻,又一次熄灭。
如此往复三次,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了抱怨。
“前两天都好好的,为何今天会出现此种情况?”
“可能老祖觉得自己走的有些冤枉,特意回来撒撒气。”
王适之听到“冤枉”二字,浑身不禁有些发抖。
“适之,不要惊慌。”
旁边的王大人仍然一脸淡定,虽然并未睁眼,但对王适之的行为了如指掌。
“不要胡说八道。老祖虽然走的突然,但是凶手已经被抓住,老祖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
王家老爷大声呵斥着刚才说话的人。
就在这时,盆中的火光再次熄灭,同时,空中飘荡着一个声音。
“我死的好惨呢,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还在此假惺惺的烧纸作甚?我不要你们的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