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

扶澈半天憋出一个字。

……

咸阳，章台宫。

李斯看着面前始皇帝的背影，深色恭敬。

即便已经君臣快三十年，这一位身上的威压还是让李斯从内心深处敬畏。

“陛下，此次百越之战，所有相关人员的功过评析已经全部总览完毕，陛下可要过目？”

李斯拿着一卷竹简在嬴政身后问道。

“给寡人看看。”

嬴政伸出手。

今天是个好天气。

温暖的阳光洒在嬴政的脸上，遮掩了这位帝王略微有些苍白的面色。

李斯递交竹简。

嬴政缓缓打开。

李斯站在嬴政身后等待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一刻钟的时间之后……

李斯的心情更加忐忑。

虽然说他了解君王的心意，可万一这一次猜错了呢？

违反的可是当初嬴政亲自订立的国策。

而如今，仅是不同往日，为了帝国的千秋万代，在李斯看来很多事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看来，还是相国了解寡人的心思。”

嬴政缓缓说道：“关于澈儿的封赏，就这么定了，具体内容寡人会亲自订立。”

“诺。”

李斯应道。

“李斯，你我君臣多少年了？”

嬴政对李斯问道。

“回禀陛下，二十九年零七个月。”

李斯说道：“转眼已经接近三十年。”

“你对寡人的安排怎么看？”

嬴政叹了一口气对李斯问道：“寡人想与相国商量一件事。”

“商量？”

李斯一愣：“陛下有事吩咐臣下便是，何来商量？”

但很快，李斯就反应过来。

显然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应征转过身。

此时这一对相知三十年的君臣，第一次这样的对视。

“陛下，臣想问陛下一件事，只要陛下如实相告，臣下便悉听陛下安排。”

李斯想起最近的传言，对嬴政沉声问道。

原本李斯并未当回事，但是现在……

“你问。”

嬴政开口。

“咸阳有传言，说陛下龙体欠安，可有此事？”

李斯对嬴政问道：“请陛下如实相告。”

是人都会生病，只不过分大病还是小病。

能让李斯这么问出来，显然是已经有所耳闻。

“实话？”

嬴政笑问。

“是。”

李斯跪倒叩首：“请陛下，如实相告。”

“三年两年，应该还不至于面见先王。”

嬴政笑道。

李斯一震。

可随后，也明白了什么。

“陛下所要相托的事情，可是要李斯，辅佐扶苏公子？”

李斯问道。

嬴政看着李斯，笑道：“不是扶苏，是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