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
“御下不严,打六十军棍吧!”
邢荣威身子晃了晃,口中说道:
“多谢副招讨使!”
张俊一挥手,立即有两名士兵冲上前,将邢荣威拉到一旁,摁倒在地,举起碗口粗的军棍,左右翻飞,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邢荣威也是个汉子,硬是咬着牙挺着愣是一声不吭。
所有人都惊呆了,看着这位温文尔雅的年轻人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敬畏。
“方贼距离杭州,只有百里之遥,大军朝发夕至。本官在此,宣布军法,若是违背,定斩不饶!”
“请副帅示下!”
顾思远遂将在青州那一套军法搬了出来:
“临阵脱逃者,杀!”
“不听号令者,杀!”
“抢虏百姓者,杀!”
“只此三条,余者不论!击杀贼寇所得财物,归个人所有!”
传令兵将军法传达下去之后,全军为之一震,不禁齐声大喊,如同雷震:
“谨遵军令!”
……
杭州府大牢,
朱勉警惕的看着四周。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军士们把他的牢房安排在了廖高平三人的的隔壁。
昨夜皇城司对三人的严刑拷打,和三人非人的哀嚎声形同鬼魅,顿时魂飞魄散。
今日一早,三人就被硬拖了出去,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朱勉到此时,才知道皇城司的可怕,可笑的是自己当初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在顾思远面前大放厥词。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朱勉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躲在了角落里。
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的牢房边停了下来。
朱勉抬起头来看去,只见来人正是顾思远。
牢头打开了房门,便退了出去。
顾思远推门而入,朱勉连忙跪爬到他面前。
“卑职,下官见过伯爷!”
顾思远连忙扶起朱勉笑道:
“朱提举,如此大礼本官可不敢受,牢房条件简陋,提举休息的如何?”
“下官……下官……”
朱勉说着看向了旁边的牢房。
“提举是想问隔壁的三位吧?想必您也知道,经过我皇城司昨晚的不懈努力,终于审出这三位竟然要通敌卖国,方才被我拉到校场,依照军法,满门抄斩了!”
朱勉浑身哆嗦了一下,差一点站立不稳。
顾思远连忙扶住他坐到了床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们只是投降未遂,就被满门抄斩。而那个引发方贼之乱的人,又怎么能活下去呢?”
“啊!”
朱勉吓得惊叫一声,瞪着双眼看着顾思远。
顾思远继续说道:“我,顾思远,皇城司副使,官家最亲近的人,所谓严厉斥责只是体面的说法罢了,你可明白?”
朱勉面无人色,他惊恐的看着顾思远:
“你……你的意思是,官家他……”
“如果提举不想体面,那本官只好帮你体面了,不过到时就不止您一个人了。”
顾思远说着,又看了看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