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知道她的记忆被师父抹去过？

可抹去记忆这事，分明是她自己要求师父抹去的，她还给自己留下过告诫书信。

那一定是一段非常痛苦和不好的记忆，姬凤瑶并不想主动想起。

“我……可以拒绝吗”姬凤瑶很是认真地看着面前的黑衣蒙面人。

商北钰料到她会拒绝，他也并非真要勾她想起什么。

他只是想给她一场假的幻境，制造一段有关于他们的，并不存在的记忆。

所以他坚持道：“可以，但那两个孩子的自由和伙食……”

“我答应！”姬凤瑶没等他说完，硬着头皮咬牙道，眸光中泛出浅浅的决绝。

她已经辗转了这么多世，经历了数次生死，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师父护在羽翼中，看似开朗乐观，实际上并没经历过什么痛苦，也没有什么承受能力的单纯小女孩。

那些本就关于她的事，她早晚得自己面对。

“跟本座来”商北钰说着向小女匪伸手要带她走，他不想幻境进行到一半，被人打断。

姬凤瑶闪身避开，从纳戒里取出笔墨纸砚，道：“前辈梢等，我给我的丫头留封书信，免得她着急。”

留下简单交待的书信，盖上自己的私章，证明信是真的。

姬凤瑶才重新起身，隔着桌子，客气而疏离地对商北钰道：“前辈先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