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如是,一晃又过去了几年,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样,或者说,是完全没有改变似的,魔鬼镇内依旧有年轻女人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包括女警在内,早就已经难以估计。
其中,也有很多妙龄女性,是自己离家出走,之后被家人找回的例子,因此,到底多少人是真的被变态杀人犯杀害,至今无从统计。
不久前,军曹顺利考入名牌大学,他也即将离开他所生活的城市,可就在他收到大学入取通知书,在外和朋友庆祝的当晚,独自留在家中的父母二人,却卷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爆炸,双双遇难。
根据调查后,据说是家中的煤气管道突然引燃,造成的事故,但具体原因无法得知,但这个爆炸的威力,绝对不是简单意义上的煤气泄漏,完全已经是战争级别的地雷破坏力。
附近的街区几乎全部报废,连带的死伤人数也超过十几人,简直就是一场大灾难。
遭此变故的军曹,也没有了最后的留恋,便默默的离开了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小镇,但他并没有独立前往大学,而是回了一趟老家,将住在疯人院的母亲也一起接了出来。
虽然过程并不是十分顺利,但军曹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最终让疯人院妥协放人。
根据养父母的遗嘱,全部家产全部落在了军曹手中,因此,他已经有了独自抚养母亲的经济能力,早年间由于养父母的关系,一直无法与母亲联络,现下已经完全不用掩饰。
并且,上大学的城市里也有更加良好的医疗机构,方便他照顾和治疗母亲。
但是,军曹的母亲从再一次见到军曹开始,就一直觉得对方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声称,儿子的体内生活着一个魔鬼,不过军曹并没有什么不满,就算母亲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差,但只要能生活在一起,他觉得,也算是一种幸福了。
夜色慢慢沉下,原本已经昏暗的桥洞突然发出红色的光芒,让路边的一个流浪汉,十分诧异,追着光亮,走进了隧道,可是,红光却突然消失了。
昏暗的桥洞里,只有一个男人,半蹲在一团黑色的粉末前,看着表情十分困顿和低落。
“小伙子?你在做什么?在烧什么东西吗?”流浪汉看了地上的黑粉,显然是烧焦的什么东西,但足足有一大滩,应该是很大的东西,刚刚的红光应该也是火光吧。
“原本以为是有趣,最后才发现是无聊,是空虚,是无所适从,压力越来越大了,老伯,你有压力吗?”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但表情却异常难过,甚至有些痛苦。
“压力?小伙子,我都已经沦落成这样子了,还有什么压力,活着就是我的压力……”流浪汉耸了耸肩,摸了摸自己那张沾满污垢的脸和胡须,不停的摇着头。
“层次不同吗?还是已经到极限了?已经满足不了吗?”男子依旧不依不饶,好像完全没有将流浪汉的话听进去。
“无法压制的生理反应,我的身体到底在渴望什么?在追求什么?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谁来告诉我……”男子越说越大声,他的双眼闪烁着蓝白色的光芒,后背也突然泛起了水渍,将衣服完全浸湿。
流浪汉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身体开始发出“咔咔”的摩擦声,全身都好像在流水一样的渗出粘稠的液体,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珠,不知何时变成了闪着寒光的蓝色。
男子便是来到这个城市生活半年的大学生军曹,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杀虐习性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难以遏制的生理痛苦,让他无法克制。
当晚,桥洞发生了巨大的瓦斯爆炸,整座桥都被炸塌,周遭的建筑也被摧毁一半,幸好附近没有什么居民,只有少部分人被爆炸波及,目前伤亡还未公布。
爆炸发生的第二天一早,窗外传来鸟叫声,因为,长期关窗的关系,基本很少听到这种声音,但不知为何,今天,窗户居然打开了。
军曹睁开了自己睡衣朦胧的双眼,看着卧室打开的窗户,微风将窗帘缓缓吹起,房门也没有关上,门外传来切菜和烧水的声音。
有些意外的军曹,猛地从船上坐起,冲出了房间,看到自己母亲那一直紧闭的房门也打开了,明明从搬家过来之后,除了去医院治疗之外,就一直不离开房间半步的母亲,如今却走了出来。
这里是大学附近的公寓,因为,要照顾母亲所以军曹并没有住校,选择住在外面,度过久违的母子生活,可是一直以来都不算如愿,可今天,意外却如此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