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卢平刚从炉火踏出便听见了响亮的关门声,他手里拿着瓶白鲜香精,脚步顿了顿。
抬眼就是肌理分明的背和劲瘦的腰,他微微移开眼神,递上药瓶。
“是德拉科,你们的关系看上去不错,都能对你直呼其名了。”林科斯接过后转身,将白鲜滴在烫伤处,一边轻声吸气,一边阴阳怪气。
“他之前问过我一回,我说无可奉告,他就气冲冲走了。”卢平的脸色还是没有缓和,表情淡淡,在林科斯面前蹲下,抬起那条伤腿。
这只脚是极好看的,脚趾圆润,白里透粉,脚背隐约能见到淡青色的血管,只是上头的大包十分碍眼,生生破坏了脚型。
“我觉得它没……嘶……”林科斯抓紧了椅背,“你生气了?”
卢平低着头,看不清面色,但当受伤的人说没事的时候,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没有,没生气。”气压更低了。
魔杖尖指着肿起的地方,那肿胀便慢慢平了下去。
这还没生气?林科斯转转眼珠,伸手勾起了伴侣的下巴。嗯,有点扎手。
“我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的,没有不爱惜自己,你看,回来后我连酒都戒了……”声音越来越小,有点子心虚。
“酒戒了?”温文尔雅的男人重复了一遍,抬眸定定看着他,“真的?”
“假的……”
“……”
林科斯慢慢收回手,尽量不去看男人的脸,没想到,手上一痛,他刚长好的皮肤上骤然多了个牙印。
他瞪着伴侣,他伴侣也瞪着他。
他是不是咬我了?他是不是咬我了?这么幼稚??
林科斯决定换个策略。
“莱米,背后够不着了。”他可怜兮兮的伸手,手上有个药瓶,药瓶里有白鲜,暗示的极其明显。
卢平转身作势要去收拾房间。
“嗯,那就不够了。”
林科斯瘪着嘴。自从长大后他就很少做这个动作了,今天愣是被逼了出来。
“啊,好痛噢。”
伸向书的手顿了下。
“好像感染了……”
耳朵竖了起来。
“唉……还是去洗澡吧。”
卢平走了回来,黑着脸。
“给我。”
林科斯笑眯眯的递上,自觉转身。
其实他背上的伤口不多,也没有看着那么吓人,不治也没什么,但是小莱米满脸都写着“快来哄我”这几个大字,实在是太可爱了。逗一逗这样的小莱米,有益于身心健康。
感受背上舒适的力道,他趴在椅背上哼哼唧唧叫唤着,卢平的冷脸再也绷不住了,眼角眉梢都流露出无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