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便向城外而去,黑白二使君在前,曾语风在后,身形才刚欲动,只见曾语风一抬手,便打出一物,那物一出,竟是遁入天空之中,失去了迹象,再出现时已是狠狠地打在那黑使君后心之上。
“噗……”那黑使君挨了一下,喷出了一大口血,一头从天上跌落下来。
“我艹……这曾语风够阴的啊!”木葫芦也是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说好了出城决斗,竟然在人背后突然出手偷袭,这尼玛不是妥妥的阴人一个么。
“曾语风,彼其娘之,入汝娘,你卑鄙……”白使君见曾语风出手偷袭,转身怒视着曾语风,破口大骂起来。
“卑鄙?可笑,我与你等是生死之斗,不是你等死,便是我命亡,竟然还选地点,怎的,难道是要给自己挑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城内之人尽皆死去,与我何干!”面对白使君的叫骂,曾语风脸上却是毫无波澜,被人骂几句,又不疼不痒,他才不在乎。
“有道理!”木葫芦忍不住在心中暗道。
这曾语风的手段的确为人不齿,但却不得不说,他这么做是最对的选择,本就是生死攸关,还讲什么道义,讲什么君子胸怀,其他无干之人死活,与自己小命比起来,当然是自己活着才最重要。
自私,才是人的本性,那所谓大公无私,皆是后天教化养成而已。
这一幕也给木葫芦带来了深深的刺激,在心中告诫自己,若是日后有幸踏入修行,一定要万分小心,这修仙者,他娘的,比凡世中人更加的阴险,更加的不要脸呐。
“你……给我死来!”白使君怒火冲天,便欲动手。
“哼,你二人之时,我尚且不惧,现独剩你一人,还想杀我,真是痴心妄想。”曾语风说着,手中拂尘一甩,便直刺白使君。
白使君也知他不是曾语风对手,但此时见黑使君被偷袭,忍不了心中一口恶气,含怒出手。
白使君手中出现一柄光华灼灼的宝剑,迎万千尘尾而上,宝剑紫气彻天,剑芒百丈,狠狠斩向那拂尘。
木葫芦眼界不广,甚至对修行之事都未有多少了解,可他却也见过多次修行之人争斗,他所见修行之人斗法,少有近身打斗,多是用法宝,符箓,功法等诸多手段互相攻杀。
这白使君此时竟直冲而上,显然是欲拼命了。
曾语风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拼命便有用么,不过是莽夫之勇而已,斩了便是!
他手中拂尘一抖,便缠在了那宝剑之上,那剑气剑芒卷入拂尘之中,登时消散不见,那拂尘却是如同灵蛇信一般,直奔白使君面门而去。
眼看那白使君便要丧命在拂尘之下,却见那拂尘仿若被定住了一般,曾语风无论怎么施法,便是再也无法动的分毫,一个响彻天地的宏大之音传出,“住手吧,本座不想杀尔等,尔等莫要太过放肆!”
这一声震得木葫芦血气升腾,洛钦灵也是被这一声唬得面目泛白,下意识的抓住了木葫芦的胳膊。
“疼,疼,疼……松开,松开,你快松开!”洛钦灵这一下掐得木葫芦龇牙咧嘴,连连喊道。
洛钦灵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小了些力气,却依然没有把手从木葫芦的胳膊上拿开。
这一声过后,齐仙师陡然升空,不得不说,一身白衣,双手负于背后的齐仙师,还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