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你可知晓这赌档是谁设的?”那管事凶狠的瞪着木葫芦,语气中满是阴狠。
“我拿银子来赌档,愿赌服输,输了银子我银子给你,赢了你给我银子,谁开的赌坊和我有什么关系?”木葫芦毫无惧色的说道。
“好,好,小娃,你真是好胆识好气魄,望你好自为之,免得到时候你悔之晚矣。”那管事的这句话已是充满了威胁之意。
“那无需你操心,你就说,你这赌坊,还能不能赌,若是不能赌,那从此以后,便关门大吉,诸位也都看到了,赌坊开门迎客,结果输了银子,没钱给不说,竟是不让赌客继续完,天下间可有这样的道理?”木葫芦开始煽动一众围观的赌徒。
那一众赌徒刚刚跟着木葫芦赢了银子,自然不希望就此罢手,也开始跟着起哄,赌博这种事,永远如此,赢了的便越想赢,输了的越想捞本。
当然这其中也有上一把押了庄家赢的,他们就更不希望结束了,上一把押了庄家押输了,那这一把便押这小爷,定要赢回来才行。
那管事的见一众群情激奋的赌徒,脸色铁青,此时的他已是骑虎难下,木葫芦不收手,他又不能不赌,赌便是输,上一把是二十万两银子,这一把若是再输,那便是四十万两。
四十万两银子,莫说是这赌坊,便是他们老大也不一定能拿得出,若是他真敢应下来,去赌这一把,若是输了的话,他老大不把他剥皮抽筋,那便算是仁慈的了。
“到底能不能赌,不能赌,你给个痛快话,把银子兑给小爷,以后你这恒一坊关张了便是。”木葫芦敲了敲桌子,对那管事的说道。
“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赌的道理,我这恒一坊,从来不怕输钱,区区几十万两,还不至于让我恒一坊关张。”也在此时,一个声音从门口处传了进来。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手持拐杖,身穿锦袍的大胖子站在门口,在大胖子身后还站着十余个头包头巾,一身金身短打黑服的大汉。
“是黄爷!”
“黄爷来了,黄爷好。”
看样子有不少赌客都识得这人,纷纷跟他打起了招呼,这人便是黄瘸子。
黄瘸子当年便是一个糟烂赌徒,后得遇奇人,习得了过人千术,自此便靠赌发了家。
当然人有失手,马有失足,黄瘸子刚出师之时,也失过手,他那条瘸腿,便是因出千失手,被人打断的,不但打断了骨头,还断了他的脚筋,自此便留下了残疾。
“小兄弟,还手段,我黄瘸子佩服!”黄瘸子将拐杖夹在腋下,对木葫芦抱了抱拳说道。
黄瘸子脸上虽是平和,可内心却是怒火滔天,他刚刚正跟刚过门没几日的小妾亲热,都已经提长枪跨骏马了,被突然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一哆嗦,本就不以这方面擅长的他,直接便丢盔弃甲了,这么一吓,以后还有没有用都不好说了。
打开门话也没说,便先赏了那报信之人两个大嘴巴,那人更是委屈,若非赌坊这边十万火急,他也不止于此啊,这可是倒好,没得了夸赞奖赏便罢了,还挨了两个大耳瓜子,这特么上哪儿说理去。
听了这边赌坊中发生的事儿,黄瘸子也急了,穿了衣服便急匆匆的来了赌场,好好的一桩美事被打扰了不说,赌场这边还输了几十万两银子,那可是几十万两,不是几百几千两,他怎能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