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端转头看向玄火真人道:“玄火真人,你之前说我所去之处乃玄阳宗一方战场,此言何意?”
“无耻竖子,老夫什么都不会与你言说,你莫要痴心妄想了,有胆量你杀了老夫便是。”
这倒不是说玄火真人多有骨气,他已是修行千载,千载岁月,屡变星霜,白云苍狗。
凡人寿最长不过百岁,若论起,他已是走过十世凡生,历经沧海,坐观桑田,他历经太多世事,早已人老如妖,他依稀忆起,当时他尚是垂髫之年,却的上天垂青,颇有修仙之姿,天赋异禀,一朝被十大仙门选中,自此鸡犬升天,开启修行漫长修行之路。
今日一着不慎,竟栽在一年轻小儿手中,修为尽废,千载修行刹那云烟,也是,修行之途从不以岁月度人,修行数千载的老怪死于年轻后辈之手的,又何曾少了。
以玄火真人的心智早已看清了当前局势,他已是知晓,从他落败那一刻起,这小儿便未想放过自己,既然如何都避免不了一死,那自然是要硬气一些。
向云端听闻此言,星眸微眯,面沉似水,不经意之间挑了挑眉毛,食指中指并拢,一指玄火真人,一道剑气射出,那剑气贴着玄火真人的额头擦过,在玄火真人的额头之上留下一道伤口,伤口并不深,只割破了皮而已,却很长,贯穿了前额至百会穴,鲜血顺着那道伤口滴滴滑下。
“你,你要作甚?”玄火真人内心惊骇,急声问道。
“你莫不会以为我在与你商量吧,难不成你当我是心慈手软之辈?到得此时,你若还不识相,那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从木葫芦那里学到不少本事,其中有一种便是活剥人皮,木葫芦说要从额头开始,这样才有可能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我想试上一试,玄火真人你意下如何?”向云端冷声说道。
剥人皮这种事,任谁听到都会万分惊骇,且还是活剥,这就更令人不寒而栗了,纵是玄火真人活了千载,也从未见过如此残忍之事,况且这个被剥之人还是自己,那便更使人毛骨悚然了。
此时玄火真人惊恐之余,已经忍不住在心中痛骂起来,他骂的不是向云端,而是向云端口中的木葫芦,“这木葫芦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直娘贼,截你娘头,竟教人行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汝良乎?”
此时身处庆王府遭了无妄之灾的木葫芦,忍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母之,哪个鸟人在背后骂吾,非人哉!”
“以你之修为体魄,想你被剥皮之后定未身死,我想试试用剑气一段一段切断汝之经脉,不知你能承受几条经脉被断之痛,对了这可不是木葫芦教我的,只是我心中好奇而已。”
向云端控制着那道剑气仍是在贴着玄火真人的头皮在切割,他控制剑气非常小心,生怕将皮割裂开,而他的声音如九幽之中传出一般,唬得玄火真人胆裂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