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快看,冲虚宗与紫云宫已是准备入塔了!”那花船妈妈语气热切的对大祭说道。
冲虚宗与紫云宫在十大仙门之中势力皆弱,按照十大仙门商定,两个宗门占据一门,而大祭等人所在,正是冲虚宗与紫云宫这一门方向。
“好,本媪等这一刻已是等得太久了,吾等动手,截杀冲虚宗与紫云宫之人,这一处塔门,我族势在必得,挡我族者死,杀!”大祭手中原本所持拐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普通拐杖,而是变成了那可以延伸出诸多木刺的那只拐杖。
当初这大祭被木葫芦一把迷仙散教做人,给迷晕了过去,那拐杖木葫芦看得十分眼红,本欲据为己有,向云端见这拐杖威力惊人,担心交予木葫芦会害了他,便留下了,如今却是又回到了大祭手中。
向云端此时面色冰冷如霜,亦是站在大祭身后这数百人之中,他双目泛红的看着柳蝶儿,他双眼之中满是哀伤。
短短片刻光景,向云端身上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已是不复之前的潇洒孤傲,仿若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除去浓浓的绝望,再感受不到任何情绪,他的心死了。
向云端如何也想不到,他无时无刻不在魂牵梦绕的女人,竟然会如此对他,他将整颗心都挂在了这女人身上,甚至可以为这个女人付出全部,包括性命。
可她却是一个如此狠心的女子,不,也不能说她狠心,毕竟当初与柳蝶儿相识之时,柳蝶儿便已是别有用心了。
那天长地久之许,那海誓山盟之诺,如今回想起来,是如此这般的可笑。
恨么?
向云端是不恨柳蝶儿的,被柳蝶儿算计了,怪不得别人,若是当初未与柳蝶儿春宵风流,巫山云雨,也不会遭了柳蝶儿算计。
这怪不得任何人。
只是回想刚刚那一幕,向云端顿感心如刀割,那心痛仿若让他窒息一般。
在大祭等人将向云端与陆清瑶围困之后,向云端只是喊了一声蝶儿,便被柳蝶儿怒声喝止,不允他再叫她蝶儿,还骂向云端是负心郎,这使得向云端不知所然。
“蝶儿,你为何如此?”向云端急声问柳蝶儿道。
“负心郎,你与这女子卿卿我我之时,可曾想起我来,可曾想过对我许下之诺言,我为你吃尽多少苦难,这才别离几日,你便拈花惹草见异思迁,当真是该死,如今你竟还有脸问我,当初我真是眼瞎了,竟未发觉你是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柳蝶儿柳眉倒竖,声音清冷,语气之中满是决绝,但不难听出,她的嗓音微微颤抖,声音之中也带着哽咽,由此可见,此时她的心中并不平静。
“蝶儿,此乃误会,你莫要胡言乱语,我从不曾拈花惹草,这位是陆家陆小姐,乃汨云城故人,我与陆小姐清清白白,只是……”
这大祭本就是诓骗柳蝶儿,自是不可能让向云端把话说完,将事情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