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你的情况吧。”我看着张爽问道。
张爽脸上露出了惨然的笑容:“被爱情冲昏头脑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她的情节是比较严重的,虽然没有直接和境外组织联系,但是在校的一年时间内,为郭自强提供了不少国内保密的动植物基因信息。
虽然这些信息在王松的手中并没有流传出去,但其性质极为恶劣,已经构成了间谍罪,面临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可悲的是她心心念念爱护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竟然想要杀死她,这对她这个恋爱脑来说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吧。
“你好好交代吧,争取宽大处理。人生的路还长,谁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经历,总要往后看。”
都是同龄人,对她的做法我虽然不能认可,但对她的遭遇我还是比较同情的,希望在她能在监狱里反省过来,改过自新吧。
临走前,张爽在身后叫住了我:“顾北同学。”
我转过身看向她,问道:“怎么了?”
“可不可以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爸妈,我怕他们会接受不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爽那面如死灰的表情也露出了悔恨的神色。
张爽的家庭是一个很传统的家庭,父亲是高中的生物老师,母亲是国企在职工人,家里还有一个在上初中的弟弟。
我摇了摇头,很遗憾地表示道:“张同学,这件事情肯定要给你们家里一个交代,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会低调处理的,不会对外公开。”
王松建立的雪莲组织,仅在安市内,三所985高校和七所211高校的涉案师生加一起就多达40多名。
更何况还有其他组织的成员以及其它城市,这次的事件对秦省来说无疑是一场大地震,考虑到影响问题,上面也不会公开处理的。
从张爽监房走出去之后,我来到了宁馨的房间门口。
透过玻璃门,我看到她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墙壁,似乎想要将其看穿一般。
我敲了敲玻璃门,说道:“宁同学,你好。”
宁馨这才反应过来,不过看向我的目光还是有些呆滞。
我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何故发呆?”
宁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这一生很可悲罢了。”
她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听我说说话吗?”
“洗耳恭听!”
宁馨的目光又投向了墙壁上,不过却不再呆滞,她开口道:
“我记得小的时候我爸经常在外面彻夜打麻将,小时候我妈总会抱着我去麻将馆找我爸。我爸要是赢钱了或许还好一点,面对我妈的唠叨也不说话。但如果输钱了,就会对着我妈一顿拳打脚踢。”
“在我长大一点之后,我爸的家暴目标也加上了我。”
“我妈实在受不了他的欺辱,所以便在他所喝的茶水中加入了慢性毒药。我爸的身体也日况愈下,没有多久就被毒死了。”
“之后我妈也把我丢下了,跟别的男人跑了。”
“家里的亲戚没人愿意收养一个女孩子,都说我是赔钱货。幸好村长和县城孤儿院的人比较熟悉,他托关系把我送去了孤儿院,才让我有了栖息之地。”
“后来的我被美利坚的鲍勃夫妇收养,并带回了美国。从小开始接受她们的训练,一直到两年前带着间谍任务回到祖国。”
“或许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让命运摆弄的吧,从出生开始我就没有任何选择人生的权力,任由命运肆意摆布,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