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从来都不觉得，一个人往上爬有错，但是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往上爬，就没有错吗？”胤德帝上前了几步，盯着太后，“这一点儿，你们宁家倒是表现的淋漓尽致。”

“先是你挑唆朕和姑母的关系，再是宁太保贪污受贿，桩桩件件，哪一件冤枉你了？”

“还有你灌惠淑妃喝下红花 ，让她再也没有生育的可能。”

“在皇后生下珏儿的时候想来一招偷梁换柱，想直接害死皇后，让自己的侄女宁慕柔成为生下贵子的功臣，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朕心狠的，难道你不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上代价吗？”

胤德帝的眼眶，不自觉泛红了，想起了很多很多的往事。

尤其是承珏和云姝出生的那一晚，差点儿就被算计了。

“哀家是宁家的人，难道为自己的家族，为自己的侄女打算打算也有错吗？当年柔儿还小，不能够嫁你为妻，白白的便宜了上官筱悦，结果呢？她真的有那个命吗？还不是早早的死在了自己母亲前面？现在的上官家，真的风光吗？”

不知不觉间，胤德帝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若不是太后从中间挑拨了他和长公主的关系，他也不会那么的没有安全感，也不会一个冲动，求旨娶了上官筱悦。

他和上官筱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对这个表妹，也十分的喜爱，他不敢问上官筱悦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怕得到的那个结果，是她喜欢他的皇兄或者皇弟，那就代表着，上官家与他，彻彻底底的站在了对立面。

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什么都不要说了，朕今日过来，原也不是来吵架的，是非对错，自有老天明鉴。”胤德帝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太后。

他知道太后是真的对他好过，可是那种好，真的是带着利益的，是要求他，必须要回报给宁家才好。

这种好，这种付出，他宁愿不要。

太后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胤德帝，泪水不停的流出来。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为什么只有自己做错了？

或许，不是错了，只是败了。

“皇帝，你要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是你父皇的嫡妻。”太后这话，意思也很明显，她在为自己求死后的尊荣。

这一点儿，胤德帝自然会稍微的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