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知玄醒来时，发现窗边有两个小脑袋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卧槽，你们谁啊？？”

愣了一会，她才想起这两个孩子好像见过，是宁城孟家的那两位。

“姐姐早上好~”

孟何生甜甜地叫了一声，大大的眼睛盯着云知玄，一眨一眨。

得知两个孩子还没吃早饭，云知玄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一桌。说是丰盛，其实也丰盛不到哪去，丞相府如今连肉都不是日日能吃到，吃个蛋类鱼类就很不错了。

偌大的丞相府寂静冷清。云鸿他们还在睡着，仆人几乎走光了，地也无人清扫。

饭菜虽然简陋，但两个小孩吃得很开心，吧唧吧唧就干掉了三碗粥。

“怎么，你们跟孟先生吵架了？离家出走？”

“不是的，妹妹她昨晚要去做很厉害的事情，不方便让爹爹知道。”

“很厉害的事情？做什么？”

正当云知玄疑惑之时，红香匆匆跑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昨夜之后康王疯了，一直在胡言乱语，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生活能力。康王府请了众多驱魔师都无法治愈，如今在发帖请孟闻君。

云知玄一怔，抬眸打量着眼前两个十多岁的小孩，迟疑着问道：

“不会...是你们做的吧？”

“嗯，可是姐姐们的力量维持不了太久，她们很快就要消失了。”

“你说的姐姐，是那些被害的少女吗？”

云知玄知道，受康王之害的人，绝不只有凌栖乐一个。就算是在原着中，康王也是因杀害贵族家的女儿而被判入狱。

“我该怎么帮你们？”

孟何生从兜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稚嫩的字体写着九位少女的名字、生辰、住址以及死因。其中有些名字云知玄的记忆中竟还有印象，她们要么是失踪的贵族少女，要么是商贾之家的千金，又或者是书香门第的女儿。

云知玄脑中似乎浮现起她们的模样，锦缎华服，风姿万千，本应拥有着大好人生，如今却无法安眠。

“我明白了...”

云知玄带着两个小孩来到靖王府，守卫见是她，一路没有阻拦。而云知玄刚进屋内，就听到温浔在与一男人交谈。

“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还是会死...明明...明明我都做了这么多了...”

“尊主，天命既定，是仙是魔都无法改变的了...”

“你出去吧。”

男人走出屏风，见到云知玄立马恭敬地行了个礼。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着打扮像祭司一类的官。

“知玄，你来啦？”

温浔眼中饱含笑意，可云知玄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那一丝未来得及收起的悲哀。难道是方才说的事？谁会死？她会死吗？

云知玄没有追问，而是先说出孟何生一事，将名单交给了温浔。孟何生大大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温浔，突然问了一句：

“你就是魔尊吗？”

“嗯？对啊，小孟婆。”

温浔笑着拉云知玄在一旁椅子坐下，斟茶递水。云知玄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小女孩是小孟婆？

“你喜欢我姐姐。”

“嗯，对啊。”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