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解释不清，您不妨自己看看。”宴星流这样说。

城门沉重的断龙石缓缓升起，穿着一身黑色金纹的冲锋衣站在门口，脚边坐着一只比土狗还大一些的小老虎，“找我有事？”

宴星流看了一眼她脚下的小老虎，震惊一闪而过，他打开车门将曲娴扶下来“我想让我妈在你这儿待几天，等我处理好我这边的事我就来接她，可以吗？”

曲娴静静站在一边，打量着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女孩儿，听着儿子语气中的客气和请求，怅然若失。

“可以，你放心吧。”明霆点点头，朝曲娴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曲姨，委屈你先住在我这里吧。”

宴星流目送他们进去，转身要上车，明霆忽然喊了他一声，将一把车钥匙扔给他，一扬手一边空地上出现一辆炫酷的防暴装甲车“注意安全，别死了。”

“多谢。”宴星流没有和她客气，他确实需要这么一辆车。

曲娴跟着明霆走在石板路上，对于明霆隔空取物接受良好，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只是安静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该怎么称呼？”曲娴走到一半低声问。

明霆脚步一顿，“我也叫明霆，你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称呼我。”

“那我叫你霆霆吧。”曲娴浅浅笑起来，“我以前一直在想，小霆要是能说会笑该是什么样子，今天见到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明霆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没有和长辈相处的经验。

记忆中的明霆其实很喜欢曲娴的，被接到宴家的那段时间，曲娴看她总是哭也不嫌烦，还总是陪着她。

和别的有钱人家正室夫人看小三各种不顺眼不同，曲娴生于书香世家，与宴越城是联姻，本身没有多少感情不说，她知书达理，不会为难一个无辜的孩子，甚至还和明霆的母亲明斐相处的很好。

现在明知道明霆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也没有苛责或者疏远，一如既往的温柔，还换了个称呼来区分开她和原主，是个很温柔的人，确实是如记忆中明斐所说的那样，是个温柔的好人。

“霆霆今年多大？”曲娴笑问。

明霆觉得和她相处很舒服，宴星流性格和曲娴真的很像，她想了想，道：“应该是二十岁吧。”

她转头看向曲娴，漫不经心道：“我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在一家基金会的资助下念了大学，有一天下课往宿舍走，被一个喝醉发疯的男人捅死了，然后就一直在各个世界漂泊。”

曲娴的目光盈满了心疼和惋惜，她拍拍明霆的手臂，温和的宽慰道：“别难过，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