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发现一个。
倒是看到了几个老头在下象棋，他闲的没事干，也就跟着看了一会。
时间差不多，他就去国营饭店，买了一碗豆浆，一颗鸡蛋，一斤油条，安安逸逸的吃了一顿早饭，然后来到了食堂。
这会距离上班时间，可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但是食堂里的工人都来了。
一个个揉面的揉面，洗笼子的洗笼子……反正都很忙碌，而且都是在忙着蒸馒头。
其中有一个廋脸，约莫着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在听到开门声后，转头一看，发现是他，就立马停下了手里的搓面活，把占着白面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步朝着他走来，恭敬道：
“哎～师父，您来了，您今儿个可真早。”
这个叫他师父的，就是马华了。
马华这时候才来食堂还没有多久，还是个临时工。
他的家里日子过的也不好过，比秦怀茹家都不如。
爹不在了，老妈生病了，治病要钱。
他是家里的老大，后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他一个月工资才是十八块，那日子不是一般的难过。
原身当时就是知道对方家里这么一个情况，心里生了怜悯，又觉得这小子是个 踏实的，这才收了这小子为徒，做起了师父。
“恩！今天起了个早，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起这么早。你不用招呼我了，继续做你的事。”何雨柱点了点头，朝着准备去给他沏茶倒水的马华开口道。
“师父，还是我帮您吧。”
这年代，师徒关系堪比父子，当徒弟的要把当师父的，当爹一样孝敬。
马华自从做了他徒弟后，就在听他吩咐和孝敬他这方面，一直尽心尽力，勤勤恳恳。
“用不着，我自己来。”何雨柱正色道。
马华一看，师父真的是不打算让自己帮忙，不是客套，便乖巧道：“哎～好的，我听师父的。”
又转身去揉面去了。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众人，见众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就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去找自己的茶缸去了。
没等他转身，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就朝着他开口道：“哎？傻柱，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能这么早就来食堂了？”
她叫刘岚，就是原本故事里跟厂里第三号人物李主任，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那位。
不过现在，她好像还没有被人家拿下。
“我就不能早点来了？”何雨柱随口应付了一句。
说完径直转身去找自己茶缸去了，刘岚见何雨柱没有心思同她多说会话，便也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一面跟其他员工聊天去了。
她现在可是二食堂里的交际花，跟谁都能愉快的聊上一会。
但何雨柱没心思跟她聊。
曹操他当然想做，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去做。
万一这会跟她聊的太火热，他担心未来十年自己日子不好过。
找到自己的茶缸，洗净，放上茶叶，沏上茶，然后拿个板凳坐在一旁，看着几个人干活。
没有丝毫去帮忙的意思。
他有资格，也应该偷懒。
现在他去帮忙，不一定是分担任务，还有可能是把人家挤走丢饭碗。
一干人有条不紊的忙碌着，大约在早上十点钟的时候，第一锅馒头在热气腾腾的蒸笼中出来了。
最上面一层是雪花花的一片，第二层是金黄色的。
雪白的，是白面做的，属于精粮。
一斤精粮能换两三斤粗粮。
这个时候人的收入普遍偏低。
所以一般人都吃粗粮，吃不起细粮。
工人们立马就围了过去，马华代表何雨柱，一马当先，直接拿了个盘子，就往里面捡白面馒头。
就在他捡了一个白面馒头，准备捡第二个的时候，何雨柱开口了，“一样的给我拿一个。”
马华“哎”了一声，连忙把已经夹着的第二个又放了回去，又从隔壁蒸笼里捡了一个粗粮馒头放在盘子里。
期间刘岚还顺手帮了他一把。
难怪刘岚能成为交际花呢，人家就是在这种小忙上，勤快。
马华端着盘子，来到何雨柱旁边，何雨柱把两个馒头都扯出了大约五分之一不到量。
是直接用手扯。
不是他不讲卫生，不知道用工具分，而是在这个时候，这个环境，所有人都这样做
他要是用了工具，反而会显得他另类。
剩下的继续放盘子里，何雨柱朝着马华道：“剩下的就归你了。”
“师父，您平时都吃两个的。”马华不解道。
何雨柱道：“今儿个早上，我在外面吃过了。”
当即就有人打趣，何雨柱有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看不上食堂里的馒头了。
可见食堂里也是有江湖的。
何雨柱随口应付了一句，摆平了那人，马华又道：“师父，您真不吃了？”
何雨柱摆了摆手，道：“恩，剩下的你要是不嫌弃，就都拿走吧。”
“那我就谢谢师父了。”
马华内心高高兴兴的就端着盘子，走一边吃去了。
平时他可都是吃不怎么顶饿的粗粮馒头的，而且早上只能吃一个。
这还是因为他成了何雨柱徒弟，能享受到老员工待遇的原因。
要不然他想吃一个，还得看其他员工心情好不好。
没想到，今天师父又发恩了，给他吃了两个。
虽然不是足量的两个，但这在他眼里，就是两个。
这两个，会比他吃两个粗粮馒头都好抗饿。
何雨柱左手拿着白面馒头，右手拿着一个粗粮馒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决定还是从粗粮开吃。
入口竟然有点像吃粗泥巴的感觉，说不出来的难受。
这不会是把苞谷糊糊也弄成粉，弄里面了吧？
再吃白面馒头，入口没感觉，但隔一会嘴里就带上了甜味。
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