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老祖见状大惊,来人竟手操中原早已失传了的大成之乐,而且举手之间制住了痴云顽雨二人,自己心知必不是对手,而且重伤在身,目前除了逃走之外,其他路可走!
他心念微动,双目向四周一望,逃意即萌,他向四周寻找脱身的机会,大乘之乐不比其他武器,它发于无形之中,要想逃走,除非远跑,否则在此双手掩耳也没用!
燃灯老人最注意红发老祖,红发老祖目光微一闪动,他已惊觉的看出,他身形一动,直扑面前,口中冷冷道:“你今日还想要脱身吗?”
红发老祖冷冷一笑,道:“我如要走也不是你能拦得住的!”
燃灯老人怒喝一声,扑了上去,红发老祖举剑相迎,双方战在一起,红发老祖虽已受伤,但以剑对燃灯老人空手,燃灯一时无法取胜,红发另有企图,自然也不愿取胜。
宝慈双目一扫二人,冷冷向痴云顽雨二人道:
“你们虽不认得我,但我可认得你们,在西北你俩受他人之恩,不但不图报,反而与红发这种人联合对付云中飞,你们自知他是三光喇嘛忘年之交,伽叶大师的记名弟子,你们自以为自己的眼光比伽叶尊者还行吗?”痴云道长右手提着长剑,目中闪动着悔恨的光芒,他沉思半晌,跌了跺脚,回身走去,顽雨见状瞪了宝慈一眼,给闵子玉与石燕二人使了一个眼色,一齐退了下去。
红发老祖与燃灯老人缠战,红发老祖且战且走,一直向竹林外退去。
宝慈看了看二人一眼,道:
“我们走吧,中原之事,由中原人自已解决,我们不必再卷下去了!”红发老祖乍闻此言,身形一起,飞驰而去。燃灯老人在他后,飞也似的追了上去,星弧一怪也追了上去!
场中人纷纷散去,云中飞望了望天空,心中微微感到一阵失望,寒月究竟是没有来,来的人竟是马月仙,他又想道:“别人自己有事,凭什么要来呢?”想着自嘲地笑了笑。
马月他看着云中飞如此,她心中感到一阵凉意,她并不是糊涂人,云中飞对她好似并不热情,不如她所期望的,云中飞好似心神不属,另有所思,只怕他心中已另有他人了,她想着,心中一阵哀伤!
宝慈回首望着两人,她心中也凉了一些,二人站在一起,却好似各有所思,白世杰向云中飞道:“云贤侄,你先养养伤,我另有他事要离开,我们再见了!”
云中飞知白世杰的意思,好似是不愿打扰自己,他沉思一会,道:
“如此也好,我一个月以内,必定回返,白世叔不用担心!”
白世杰告辞而去,马月仙含笑向云中飞道:“中飞大哥,你现在受了伤,不如暂时与我们在一起,伤好了再说,好吗?”
云中飞笑道:“如此麻烦你了!”
马月仙走上前去,替云中飞将右臂衣服撕开,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云中飞微微忸怩,但马月仙一片好心,此地除了她师父之外,也并无外人,只有让她去。
马月仙仔细的看着云中飞右肩的伤势,她心中暗愁,云中飞伤后用力过度,肩头已现黑紫淤血!
云中飞也觉得肩头隐隐发痛,他扭头望着,突然头顶上一声鹰鸣,一只金鹰低空掠过,飞驰而过,寒月身形隐隐可见!
云中飞心中一阵凉意,呆呆地望着金鹰飞逝,他知寒月一定又去了,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理会他的,那么以后……。
马月娥呆了呆,抬头看着金鹰飞逝,她双手缓缓放下,一阵心酸,泪水自眼角流下!
宝慈见状低叹一声,没有说一句话。
云中飞呆了好一会,缓缓低下头,他见马月仙面上已现泪痕,他知刚才一幕已被马月仙看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马月仙缓缓回身,向竹林外走去。
云中飞心中微感歉疚,马月仙远自天南赶至,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对她却是如此绝情!
他迟疑一下,强笑道:“月仙!”
马月仙回首含泪不语,云中飞一时反而无话可说,呆呆地看着马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