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鳞片,一帮人一哄而散,还得回家吃晚饭呢。
黄昏下,最后一丝余光出现在夜灼郁的眼中,而后消散,眼中漆黑一片,小小的身影缩成一团,脖子上的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眼泪从右眼流出,而后流进左眼。
他低声呜咽着,咬紧牙关,真的,不公平!
为什么呢?
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是从他不能飞,长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开始。
还是……从龙族傲慢,吃了第一场败仗,把他送到行云派当剑奴开始。
一个人被送来的时候,这里之前有个老爷爷照顾她,他很好,后来悄咪咪帮她逃了出去,成功回到了龙族,没有看见父母和哥哥高兴的神情,相反,他们很害怕,厌恶,嫌弃。
大雨滂沱,他哭喊着求饶,以为他做错的什么,他只能盲目地道歉,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他颤抖地述说着,在行云派遭受的一切,龙鳞被拔下,唯一的龙角也被砍了下来,被逼着学狗叫,去捡垃圾吃。
他们无动于衷,都哄着可爱的小妹。
他只能在阴冷的角落里注视着“家人”。
哥哥打着伞走了出来他充满了希望,还有哥哥,对,还有他。
影子笼罩着他,却是被一脚踢开,伤口混合着泥水,痛的他嗷嗷大哭,哥哥急忙催促着龙族的仆人,最终连夜将他送回了行云派的学堂。
回到了炼狱,等待他的是无情的鞭打,饿了一个月,连周围的垃圾都被捡走了,在黑夜里一个人缩成一团,在这一个月里,将周围的野草都吃的干干净净,连草根和树皮都没有放过。
后再来听说,唯一对他好的爷爷由于年迈,也去世了。
都已经不重要了,夜幕降临,夜灼郁打了个寒颤,拖着伤腿缩进树洞里,疼的龇牙咧嘴,伸出舌头舔舐着伤口。
望着有四周有稻草做的床的家,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来,这是唯一能避寒的地方。
手指微动,缩成一团的夜灼郁在一阵吵闹中苏醒,一个鲤鱼打滚,趴在地上警惕着看着周围,耳朵微动,头顶的两根呆毛不停地晃悠。
这里离学堂有一段距离,昨天拔了龙鳞,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
小院传来动静,有人小声道:“听说了嘛,曳家的少爷要来行云派。”
擦桌子的奴仆动作微顿,一脸八卦,凑近丫鬟的耳边道:“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啊,那曳的公子哥空有一副好皮囊,只有玄等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