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火把散灵狐拎出来，似乎散灵狐也知道了陆衍的可怕，微微发抖，不敢像刚才那么任性地嗷嗷叫，

“师父，是一只散灵狐。”

陆衍随即训了一句，“即是外出修炼，不好好修炼，弄些不三不四的，火儿，你真让为师失望。”

“走，回言正居再论惩罚。”

小东西看着花晚以呆愣的样子，居然就这么忽略了自己的存在感，扑着小翅膀拼命的蹭着她的脸，“你还真是有趣，居然听到自己的仇人成仙了，也不恼怒的。”

花晚以一伸手直接把小东西从自己的脸上拍下来，“他不是我的仇人，对了，你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能把我救活？”

小东西怒瞪了花晚以一眼，“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东西，我是灵兽，不是东西。”

是夜，素羽的房间里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而素羽躺在床上一直难以入眠，也是，在好不容易醒来以后的一天里发生的事情足以快让她频临崩溃的地步。

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弹的那一首就了他们性命的曲子，却要在今日让她难堪到这样的地步，她想到了这十年来师太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严格，对自己如娘亲一般的爱，直到十年之后，直到师太已经死去的今天，她都不知道那个对她来说亦师亦母的师太究竟是什么人，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师太，她从认识师太直到师太不在世上的日子里，她都不知道师太究竟心中又多少秘密。

想到这里，眼泪顺着脸颊流着，原本就是侧躺着，那些止不住的泪水更是顺着脸颊掉落在了枕头上，枕头也是一大块湿漉漉，耳边的碎发也是沾着泪水。

“灵，灵兽？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说过妖兽，神兽，野兽，禽兽，就没听过灵兽，是什么东西？”花晚以非常认真的问道，丝毫不管小东西渐渐变化的脸色。

小东西直接一个手杖往花晚以的脸上敲过去，却被红玉手链挡了回去，“灵兽才不是什么东西，啊呸，反正我不是东西，啊呸呸，咋么越说越乱了，我灵兽可比那什么妖兽，神兽，野兽，禽兽高贵过了，那些都是六界之中的精灵，我可是六界之外的上古精灵，那些俗物能与我相比吗？”

花晚以直接把小东西抓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瞧了瞧，小小的身体倒是有点像人的身体，还像模像样的穿着衣服，头上有两个小角，看上去有点像猫，但是花晚以还是识相的没有说，小小的翅膀在它身后，这么较小的东西她着实无法与妖界那些大块头的上古妖兽想成一样的东西。

“那你说你是六界以外的灵兽，那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会在人界，而且还那么巧的救了我呢？”

小东西扑着翅膀飞上飞下的，“你快死的那一刻我就苏醒了，然后就看到快成尸体的你，然后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