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芬看着意气风发的秦歌，记忆里那个倔强孩子的身影渐渐模糊了，抬手想要揉揉他的脑袋，最终只能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戒骄戒躁，别有点成绩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你的路还长，慢慢走。”

秦歌看出了那双眼睛中蕴含的期许与欣慰，不再玩笑，认真的点了点头。

随后于素芬就和两人商量起晚会的事。

“你俩出个节目，不管是唱歌跳舞还是小品啥的，都行。”

“嗯，没问题，于老师。”

杨紫曦答应的很痛快，显然早有准备。

“哎，你等会儿，什么节目？我怎么不知道？”

“紫曦没跟你说吗？”

“啊，我好像忘了，不过没关系，他现在知道了。”

“我……”

秦歌看着偷笑的杨紫曦，有些无语，他还以为过来参加晚会，要么就是当个嘉宾，要么就上台给学弟学妹们讲讲客套话，灌点儿鸡汤，怎么还得表演节目。

于素芬大概瞧出来了，眼睛微微一眯笑道。

“怎么，难道秦董以为找你回学校，是想让你来一堂商业讲座？讲讲你的成功学？那你可得失望了，我们京影没有MBA。”

“我……”

“怎么？和我一起表演个节目很为难吗？那要不然我们分开来，一人一个？或者你自己在学妹里挑一个？要不多挑几个也行。”

被挤兑了一番，秦歌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好在杨紫曦也就是稍稍为难他一下，没准备把两人的演出搞砸，选的是首歌，毕竟小品跳舞啥的，真没时间排练了。

等到把节目敲定后，秦歌也把真逗拿了出来。

“我自己生产的，对身体有好处。”

于素芬没拒绝，就当孩子一份心意了，接过后就让两人去准备准备，免的晚上出意外。

一下午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夜幕降临，京影的礼堂里，挤满了来看晚会的学生老师和领导。

“09年京影新春晚会……”

“现在开始！”

“首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

舞台上，两位主持人开始介绍来宾，秦歌也在台下，等被点到的时候，有些意外，但还是大方的站了起来和学弟学妹们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啊！是秦老魔！”

“没想到居然看到真人了！”

“好帅~~！”

大三大四的相对要矜持一点，毕竟不是同学就是学长学姐，有的人和他还算熟悉，而大一大二的学生就要陌生许多，这半年来都对这个突然声名鹊起的学长，很是好奇。

“感觉怎样？你可真受欢迎啊，瞧把那些小学妹激动的。你要是再招招手，我看她们能扑过来。”

杨紫曦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歌，眨了眨眼，戏谑道。

秦歌瞪了她一眼，没接茬，这女人嘴里就没个好话。

等轮到杨紫曦的时候，反应也同样热烈，一片欢呼着“紫曦”“璇玑”的声音。

热热闹闹的开场后，演出开始，看的出来，都是准备许久的节目，不论是唱跳还是话剧小品，都用心了，演技也不错。

“这学弟声音不错，很有辨识度，以后可以出个单曲试试。”

“这学妹外形一般，但演技很棒，角色拿捏的很到位，回头我去问问，要是还没公司的话，可以签下来。”

秦歌听着她的点评，好嘛，这女人把这晚会当成招聘会了，做了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随时随地准备给自家公司挖人。

“走啦，快到我们了。”

杨紫曦默默记下几个好苗子，然后一起去了后台。

乐队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下午也磨合了几遍，几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就静静等着。

等到前台报幕后，秦歌牵着杨紫曦一起走上舞台，拿出秦老魔的范儿，无视了那黑压压的人和起哄的喧嚣，对着乐队打了个手势。

“嗯，接下来带来一首，呃，不是自己的歌，但是，呃，我觉得呃，蛮有意义的一首歌，呃，之前是周杰昆唱的，然后叫做瓜牛，然后希望大家喜欢谢谢。”

听着秦歌那故意模仿周杰昆的调调，底下的人都是爆笑出声，还有人配合着喊了一声“杰昆加油！”。

秦歌伸手指了指那人，然后在乐队起调后，开嗓了，而这一开口就是天籁，满场皆静。

“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就在众人惊叹于秦歌嗓音的时候，一个粗豪的声音在礼堂的侧门响起。

“秦歌，还我儿子命来！呜，别拉我！尼玛的，别碰我！”

歌声断了一下，秦歌看着那被保安拖拽出去的身影，皱了皱眉。

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