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达尔从飘飘欲仙的感觉中清醒过来时，他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疼，迷茫的眼睛渐渐对焦，瞧见身前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刚想叫人，结果就感觉脸颊一痛，他把手抚上脸颊，顿时感觉自己脸肿了。

“妈惹法克，谁打的劳资？”

叫喊的时候，他四下一看，就发现，原本应该挤满人的小酒馆里，好像只剩下他的手下，而他的手下好像也少了好多人，此时还在的，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低眉臊眼的站在那个男人身后。

“我问，你答，昂的斯丹德？”

秦歌用枪敲了敲这白痴的脸。

不得不说，能混出来的人，哪怕达尔这种看上去傻乎乎的家伙，也有那么几分眼力，哪怕刚从面粉劲儿里缓过来，哪怕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对面男人手里的家伙，他认识，这就行了。

“您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你卖面粉吗？”

“呃……”

达尔心中一慌，这家伙不会是报仇的吧？难道他的老爸老妈或者老婆前女友吃面粉吃死了？所以来找卖面粉的报仇来了？

达尔瞬间脑补了一部荡气回肠的啊美丽个人英雄电视剧出来。

那我要不要否认了？但是，万一他是来做生意，想要拿货的怎么办？我说不卖，他觉得我没用了，会不会干掉我？

达尔纠结的时间长了些，秦歌不耐的又敲了敲他。

“说话！”

迟疑了一下，达尔最终还是实话实说的道。

“卖。”

接着他又赶忙解释道。

“不过我只卖给中间人，他们要吃，可不关我的事啊，我没逼他们，也没诱惑他们，是他们自愿的……”

秦歌听着他狡辩，又给了他一下。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昂的斯丹德？”

“知道知道。”

“你上家是谁？”

“马龙度。”

“马龙度的上家呢？”

“钱博森。”

“钱博森的上家呢？”

“您是要拿货？这一片最大的上家是阿扎西，我们都是他这条线上的。”

这时候达尔也看出来，秦歌好像不是来寻仇的，直接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知道这个阿扎西在哪儿吗？”

咕嘟，达尔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眼那黑洞洞的枪口，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知道。”

“带我去。”

被逼无奈，达尔开了辆越野车，带着秦歌往，二百公里外的一处度假山庄跑去。

说是度假山庄，这里其实更像是一个军事堡垒，半山腰上的建筑外，不仅有厚厚的水泥墙，铁丝网，还有持枪带着警犬的巡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