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愣愣地看着眼前“嚣张”的夏氏,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人是被那啥附身了吗?
他惊恐地侧目看向身侧淡定从容的冷安祺,冷参军,你难道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了吗?
他内心挣扎着,自己该不该趁现在逃命,万一……万一那夏氏发狂,可怎么办?但看县令除了惊讶,似乎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只好压下惶恐,强作镇定。
冷安祺配合地点了下头:“好。那请问你对夏氏的相公的死了解多少?”
夏姑娘嘲讽地嗤了一声,“还能怎么了解,你不都已经猜到了吗?”
冷安祺顿了顿,严谨道:“我猜的,和你亲口承认的不一样,还请你配合,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吧。”
夏姑娘耸耸肩,一副无所谓道:“好吧。我承认,人是我杀的。”
师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岑仓也很意外,之前不是说夏氏胆子小吗?
……好吧,被欺负多了,也会反抗!
“但你们能拿我怎样呢?我不是夏春花,夏春花不是我,所以,我虽然杀人了,但你们并不能将我捉拿归案,不是吗?”
冷安祺被气笑了,“虽然大燕国的律法约束的是人,而你在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人,所以无法用律法约束你。但你作为精神疾病衍生产物,被抑制或被消灭都是非常合法的。”
听了半天,夏姑娘并没有听懂冷安祺说的那些乱七八糟,但一个重点她抓住了,她站起身,怒道:“你说谁不是人?你才不是人呢!我与夏春花是一体双魂,我也算是一个人!”
冷安祺心中冷笑,一体双魂,你想得美,那是人格分裂好吗!
冷安祺面上赞同地点头,“既然是这样,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大燕国的律法还是可以制裁你的。”
夏姑娘:……
所以她到底是要承认自己是不是人?
思来想去,要是承认自己是人,那么就要杀人偿命,反之,也许不用死?
权衡利弊,她又问:“你刚才说我是那什么?”
“简单点说,就是夏氏分裂出来的另一个人格。”冷安祺道。
“那行,人格就人格吧,总比畜生强。”
冷安祺:“……”
虽然,但是……
师爷:“。”
还能这样?
“那我声明,人是我杀的,与夏春花那蠢女人没有关系,她根本不知道。”
岑仓:“???”
所以,到底在说什么?为何他审了几十年的案子,竟然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