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晴也悄悄打量着对面的冷安祺,她越发明媚动人了,好在她已经是摄政王妃了,再不会纠缠表哥了。
“泰姑娘,十月初三晚戌时,你在哪里?”辛皓烺问。
“回大人的话,民女在家中写字。”泰晴低声回道,那样子乖巧,又有些胆怯。
“听说泰姑娘的书法不错,尤其擅长模仿,只一眼,便能模仿出别人的字迹,不知是不是真的?”冷安祺淡淡地问。
泰晴状似吓了一跳,“大人,民女的字如鬼画符,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冷安祺勾了勾唇,“泰姑娘过谦了,我只是好奇,更是佩服,想请你写幅字送予我。我那些字实在像狗爬的,不堪入目。”
辛皓烺嘴角抽了抽,他怎么还听出了一丝骄傲来呢?
表妹的脸皮是真的越来越厚,千锤百炼,铜墙铁壁般。
泰晴微讶,冷参军这是问她要字帖?
“大人,民女的字不过是闺中消遣,实在不敢污了大人的眼。”
“泰姑娘谦虚了。”冷安祺淡淡地说。
辛皓烺:这还要不要审案了?
冷安祺喊来衙役,送上笔墨纸砚,让泰晴给自己写一副字帖。
泰晴心中虽有不愿,但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写下一首诗。
冷安祺看着上面的字,颇为赞赏地点头,递给辛皓烺看,“大人,您说泰姑娘的字如何?”
“巾帼挥笔亦豪雄,不逊男儿半点功!”辛皓烺看着纸上那苍劲有力的字迹赞道。
冷安祺却摇头,“大人您说的不过是泰姑娘的冰山一角,她的楷书写得可是娟秀清丽,就连太傅的嫡孙女都不及她呢。”
“哦?是吗?”辛皓烺震惊,他可是知道蔡惜筠的楷书写得非常好,竟然还不如她?
冷安祺从包包里取出两张纸条,递给辛皓烺。
辛皓烺接过一看,诧异地看向冷安祺,“这不是……”
“是,这就是史静柏和王雨汐两人分别收到的纸条。”她说着,似笑非笑地看向一脸淡定的泰晴。
辛皓烺不信,仔细看了又看,“这分明是两种字迹,怎么会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呢?”
“这就是泰姑娘的过人之处了,只要看过别人的字迹,她便能模仿得一模一样,对吧,泰姑娘。”
泰晴眼眸微颤,面上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大人过奖了,民女哪有这等本事。”
冷安祺笑了笑,对辛皓烺说:“你看两张纸的材质和上面的墨汁是不是一模一样?”
辛皓烺仔细看了看,还真是。
泰晴心中震惊,抬眼看向自始至终都是云淡风轻的冷安祺,这个女人果真不好对付!
冷安祺坐回审讯位,淡淡地看着泰晴。
“泰姑娘,这两张纸条,是你写的。”不是疑问句,冷安祺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