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祺的名声越大,太后就越恨!
原本就想方设法要摄政王放权,怕他觊觎那个位置。如今因为冷安祺的名声大涨,从而提高了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声誉更高了,甚至都盖过了皇帝!
圣旨正式下来后,冷家也开始筹备嫁女儿的事宜,虽然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做戏,但不管如何,他们还是想把女儿体面地“嫁”进摄政王府。
为了不被人诟病,辛云兰不许冷安祺在每天往衙门跑了,让她在家学女红。
这天,冷安祺又是唉声连连,手已经不知被扎了多少针了,看得小翠心疼死了,但她不敢悄悄替小姐绣,昨天就是因为忍不住偷偷帮她绣了,就被夫人发现了,让小姐多绣了一个时辰。
“嘶——”
冷安祺又一次被扎,左手的食指上已经微微红肿,细看还能看到上面好几个针孔。
辛云兰何尝不心疼,她每扎一下,她的心都抖一下,但女红是每个待嫁姑娘必须学活的手艺。嫁人之后,给丈夫儿女做衣衫,缝制鞋子等。
“嘶——”
冷安祺已经失了耐心,直接将手中的帕子丢下,“不绣了。”
辛云兰还想再劝劝她,但看到白色布上的血迹,划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娘,不是有绣娘吗?我就不是做这个的料,您就饶了我吧。”
辛云兰瞪了她一眼,也将手中的绣品放下,“你马上就要嫁人了,我不指望你自己绣嫁衣,红盖头巾总是要绣吧。”
冷安祺嘴角抽了好几下,“娘,您逗我呢,就我这手艺,一个月内能绣出个花来?”饶了她吧!
“绣什么花呢,要绣鸳鸯。”真是的,这都不懂,愁死了。
冷安祺笑了起来,别说绣鸳鸯了,她能绣出小鸡就阿弥陀佛了!
见她笑得前俯后仰,辛云兰很是无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责备道:“你还好意思笑?”
冷安祺止住笑,道:“娘,您还是找人绣吧,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绣出个什么东西出来的,别把手扎废了就谢天谢地了。”
辛云兰很是头疼,她何尝看不出来冷安祺根本不是这块料,但她还想再努力一把,看有没有得救。
但很显然,有些东西,学不会是怎么教都学不会的。
冷安祺的各方面都不逊其他的同族姑娘,唯独女红,真的不忍直视。
至于琴棋书画,也是学得差强人意。若不是知道这是假成亲,她都要怀疑,摄政王究竟看上女儿什么了?除了容貌,她真的半点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爱好。
想到女儿除了破案,别的什么都不懂,她就焦虑。要是哪天跟王爷和离了,她可怎么办?
“娘,这都什么年代了,姑娘家哪里需要亲自给夫君孩子绣这些东西呀?外面成衣店那么多,要什么花样款式还没有?再说了,萧璟辕可是摄政王,他府上肯定有专人替他量身打造,哪用得着我给她做衣衫。再说了,我敢做,那还得他敢穿呀。”
辛云兰看着她,竟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一时间竟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