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可惜。”

“嗯，他特别擅长画肖像，还在学校里替学生画肖像来赚钱。”

“后来他用那笔钱给我买了个笔记本。”

陆奢猛地站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紧缩，目光死死盯着沈重，似乎有很多话说。

可他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憋得脸颊通红，“我……我去下洗手间。”

怎么会这样？

这个沈总怎么会知道所有他跟沈重在一起的细节？

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

陆奢浑身起鸡皮疙瘩。

躲在卫生间，陆奢的脑子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至少还有系统陪着他分析问题，可现在全凭他自己猜测或者要去寻找答案。

独自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陆奢才从卫生间回去座位上。

沈重依然好整以暇地坐着，服务生已经替他醒好红酒，桌上摆满佳肴。

男人慢慢转着杯子，目光望着城市的霓虹。

这栋大楼算得上海市数一数二的建筑，从这个旋转餐厅可以将整个海市三百六十度的美景尽收眼底。

陆奢回来后，沈重看向他的目光已经不似之前那般灼热，漆黑的眸好深好深。

陆奢手脚发软、心乱如麻。

沈重看了他一眼，良久才开口，不过说的不是他那个朋友，而是陆奢车祸的事，

“陆奢，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去针对周家。”

“收购周氏是我们公司一早就规划好的，所以哪怕我帮了你的忙，也只是顺便，你不必觉得亏欠我什么。”

“我不会要求你回报。”

听到沈重这话，陆奢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有一点说不出的遗憾。

大约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牵扯。

尽管陆奢心中对于沈总之前说的话有疑虑，可听到此，也就打住了探究下去的心思。

终归他还是分得清书里世界和现实世界。

晚餐很丰盛，陆奢却味同嚼蜡。

沈重问了一些拍戏方面的事，陆奢如实答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聊得还算融洽。

中途沈重接了个电话，他似乎有事情要忙，再回来时就说他要走了，跟陆奢下次再约。

陆奢去结账时，却被告知已经结过。

就这么，他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餐厅。

走到楼下，远远的一个人冲他挥手，陆奢定睛看去，这不是沈总的助理吗？

沈总都走了，他怎么还没走？

张助理快步来到陆奢跟前，“陆先生，沈总让我送您。”

陆奢连忙婉拒，“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

“陆先生，你这是为难我。”

陆奢只得应下，“那辛苦了。”

张助理，“请。”

路上，张助理跟陆奢聊天，说沈总是个工作狂，曾经为了一个项目连着好几天没睡觉。

陆奢越听越觉得沈总这股疯劲儿跟沈重特别像。

他们真的……

好似一个人。

后来不知怎的就说到今天下午沈总为买衣服逛了一下午，他本以为沈总有特别重要的宴会要参加。

后面的话张助理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已经传达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