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芸时刻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抬头,也跟着向上看了一眼。
“看来你今晚也没打算好好遵守规则了。”她掩面笑道。
池靖很快踏入走廊中,摆了摆手道:“谁知道呢?”
三人一起走进去。
走廊中已经被打扫过一遍,昨晚游戏留下来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地毯上异常干净。
有的房间亮起红灯,宣告着人数已满,关上了门。
更多的房间是人数不满、甚至是空着的。
放眼望去,黄色的灯光最多,绿色的反倒只有寥寥。
池靖没有着急进入哪一个房间,径直朝着走廊深处走去。
昨晚他们进入的游戏房在走廊尽头,靠近铁门的地方。
再次来到这里,这个房门紧锁,上面张贴的游戏信息也不翼而飞。
池靖拧了拧门把手,打不开。又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心心没有来。”
“心心是谁?”赵芸芸疑惑。
“这个房间的前主人。”
池靖推了推尽头的铁门,不出意外的推不开,转而问赵芸芸,“昨晚的游戏你应该是赢家,是不是拿到了一个通关令牌?”
“通关令牌?我不知道啊。赢了游戏还有奖励的吗?”赵芸芸有些茫然,凝神思索,忽然恍然大悟道,“原来那个人最后给我的东西是通关令牌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直接给扔了。”
池靖:“……”
“那是什么东西?很重要吗?”
“倒也不是,没有就算了。”
要想进入上层建筑,只能想办法打开面前这扇铁门。
正常的途径就是赢得三局游戏,获得通关令牌,打开铁门。但就目前的推测来看,即使打开了这扇铁门,也无法打开通往上层的另一扇门。
至于非正常的途径……
池靖倚靠在墙边,气定神闲。
杨开霁的动作和他差不多,两人分别靠在走廊的两边,不用交流,十分默契。
“我们不去玩游戏吗?”赵芸芸不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忍不住出声问道。
“暂时不用。”池靖抬头看着铁门,忽然问,“你穿着高跟鞋等会儿方便吗?”
“等一下,我们等会儿要做什么?”赵芸芸惊疑不定。
池靖:“等会儿门开了之后我们要进去。至于你,可以自己决定是跟着我们,还是单独行动。”
赵芸芸:“你怎么知道这扇门会打开?”
“忘了和你说了,”池靖和善道,“我们两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算是逃犯。”
赵芸芸笑容僵在脸上。有一种进了贼窝的感觉。
杨开霁漠然听着两人对话,冷不丁道:“你想好了?真的要去上面?”
“要去。”
“他们可能不会再派执行者过来了。”杨开霁淡淡道,“昨晚你在甲板上做过的那些事,他们都看在眼里,知道执行者不是你的对手。”
池靖略一思考,“你说的也有道理,再等几分钟,如果他们还不来,就随便找个房间进去睡觉吧。”
话音刚落,铁门开了。
后面只站着两个黑衣的执行者。
两人未携带任何武器,其中一人拿着一个托盘。
池靖朝他们身后张望,只见通往上层和下层的铁门都是关着的。
他们还真是谨慎。
为首的执行者上前一步,朝池靖躬身。
“贵客您好,我为这两天永乐号对您的怠慢深表歉意,受我家主人之托,特邀请您前往贵宾室休息。”
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池靖将两人打量一番,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怎么不见你们的首领,回去养伤了?”
执行者毕恭毕敬:“您不会再见到他了,由于屡次有负主人重托,他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此话一出,池靖明了,那个被他折断手臂的执行者首领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池靖并未亲手取他性命,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因他而死。
池靖摩挲着食指的锁戒,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
“你家主人是谁?”
“实在抱歉,这里无人知晓主人的名讳。”
池靖:“如果我不听他安排呢?”
执行者拿过托盘,掀开上面蒙着的布,来到池靖面前,“您的朋友希望您能过去。”
托盘里放着一件衣服。
很眼熟,是周到穿着的那件。
意思很明显,周到在他手上,如果他不去,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