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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
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灯笼探头探脑的目视前方,时不时虚一下眼眸,额头上的冷汗,这个小小的人儿就没有停止过。
“好,好冷!”
温云看着面前怎么走也走不出的村子,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然后下意识的搓着两双冻得通红的小手,眸子里明明灭灭,心道:“温师傅怕是真的要我去行刺皇帝,这布的阵法,我是真走不出去了。”
“快!挨家挨户敲门。”——骑着马的黑甲兵士,丝毫不顾及夜深人静的暴力闯门。
温云则是板着一张脸,好似脸上就有这个表情似的,木讷,无趣,像戴了一个假面具一样。
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哦,他得行刺,不能躲着了。
那我现在到底是在哪里?
温云面无表情,连内心情绪都平静得毫无波澜的温云,此时陡然生出了一丝疑问。
有哪里不对。
有哪里不对。
有哪里不对。
……三巡过后,思寻未果,小小的身影穿着一个黑色的夜行衣,面色苍白如雪,脚步不受控制的朝着被牵扯连累的姓温一户人家的住户前去。
“大爷!我们温云才八岁!您莫要听旁的刁民胡说!大人,求您了!——”农户妇人哭喊着。
而温云小手忍不住敲搭在门帘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缩了缩脖子,只觉得寒意更甚了,他皱着眉摸了一下后脑勺,那里潮湿湿的像是被雾气打湿一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只是说不出的怪异。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应该等下去等主人家开门把自己迎进去,至于等到后的结果是什么,他完全没有去想。
但深处却有警惕的野兽般的直觉,让他脚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叫嚣着快跑!!
快跑啊!!
可随着吱呀的一声!
命运的齿轮就此开始旋转。
……
门,还是开了!是一个笑容和蔼可亲的老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娃娃,温云瞪着一双小小又水润的黑色瞳眸,直勾勾的看向老人眼底,深不见底,像个死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亦或是,本就……
没有光亮!
诡异的情形转瞬即逝,好似刚才的都是错觉!老妇人不再。
农妇人连忙的快速趴在温云的脚底下,抱住他的脚踝,泪流满面的狰狞人心渐显,又哭又笑的:“孩子!你也叫温云,你也十二岁!我家孩子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啊!你去了吧!”
温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昔日和蔼让自己进去讨饭的人已经不在,人分远近亲疏,他不怪她!这是他的命,从一出生开始,就被温品赋予的所剩生存价值。
但黑色的羽卫军明显也在见到他之后就转移了目标,温云被高高的夹在怀里,失重感犹然而至,夜色微凉渐浓,像一滩抹不开的墨迹,深深地刻进了温云的心里。
刀鸣瞬间止戈!黑色的兵卫怎么来的就怎么走的,家家户户此时都燃起了灯,墙不隔音,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该带走的人也带走了,他们热泪盈眶,他们安全了。
——
天空一道惊雷响起!房檐上跳动着几个身影,逐渐,踏着雨水多极速湍流!汇聚成一股身形!
“喂喂喂!”
顾作深无奈的看着面前明显兴奋起来的顾南笙,摆摆手,“不至于吧!”
顾作深知道,只要是他们这一卦的无论主体还是分裂体,都本质上的有想要吞噬对方和对方一决高下的厮杀之意。
“铮!——”
再次抵挡一波攻击,直到双方不知道什么材质幻化的刀刃和钢管再次触碰到一起,顾作深眼神微微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班,冲着顾南笙开口:
“喂,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个副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想知道他们最终的目的吗?虽然你知道了,也阻止不了。”
“你又想说什么?”
听到这里,顾南笙的动作微微小了一点,但仍没有停下攻击,只不过缓和了许多,本质并没有什么差别。
“唉!~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