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南玉嘶吼声更大了一些,浑浊的眼睛也被泪水噙满了。
“疼吗,姐姐?”
“呜呜呜......”
“一开始就听话多好,也就少受这些罪责。”
“呜呜呜......”
看到她这幅极度痛苦的样子,南音心里好受很多。她不知又从何处找来一把小刀,朝自己的手腕划了一下,随即扔掉小刀,一只手强势的掰开了南玉的嘴。
“滴......滴......”
手腕处的血一滴一滴的落进了南玉的嘴里。突然,南玉的表情痛苦到了极致,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喉咙里露出个头,刚开始它还探头探脑,在尝到血的味道时,立马兴奋起来,蠕动着身子爬到了南玉的舌头上,埋头大口大口的喝起血来。
这竟然是一只蛊虫!
蛊虫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来,直到鼓成了一颗圆球,它便停住不喝了,满足的在原地滚了几个圈。这个举动引发南玉一阵颤栗。
因为失血的缘故,南音的脸色有点儿苍白。她对着蛊虫念叨着什么,蛊虫刚开始还在扑腾,后来便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南音大喝一声,蛊虫像打了鸡血一样快速地钻回了南玉的喉咙,然后顺着喉咙一直往下爬......
南音拿起袖子里的手帕随便包扎了一下伤口,再看向床上的南玉时,只见她整个人都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她的目光呆呆的望着床顶,“呜呜”声也听不到了。
“没用的东西!”南音嫌弃的“啐”了一口。
又见她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来一瓶膏药,均匀的涂抹在了南玉的伤口处:“这可是我从南疆带回来的好东西,用在你身上真是便宜你了。”
这个瓶子里盛的是快速消肿祛疤的药膏,平常南音自己都不舍得用,更别说给南玉用了。一想到南玉对她还有用处,她便狠心拿了出来。她对着镜子,往自己划伤的脸上涂了点儿,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
涂完药膏,看着脸上甚是碍眼的抓痕,她气不过,转身又走到南玉床边,朝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才算解气。
这一番操作下来,天色已晚。
平日里南玉的吃喝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进行,这倒为南音省下不少事儿。
南栖心惊胆战的过了几日,发觉祖母并没有来找她“算账”,她的一颗心才算完全落回了肚子里。不过这件事情下来,她短时间内也不敢去祖母面前晃悠了,唯恐祖母哪一天知道了这件事会让她交出富贵。
自打及笄日之后,燕墨煊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南栖都没有再见到他,甚至连他的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听到。她心里不安的情绪一日比一日重,南音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不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很难不去在意。
南栖又独自“抑郁”了两日,最后没有忍住,便决定去七王府看一看。
七王府大门今日轮值的守卫是认得南栖的,也晓得她跟自家主子的“关系匪浅”,所以没有通报便把她放了进去。南栖根据守卫的指示走去,一路人竟也未瞧见一人。
“奇了怪了,煊哥哥府里今日怎么这么冷清?”她诧异道。虽然平日里七王府以清净自居,但走了这么远还看不到一人的情况也实属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