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是音儿妹妹的份上,我好心来提醒你,你竟是这样对待一个关心你的人吗?”
她仿若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关心我?哈哈哈,你现在关心的只有姐姐!说是为了我好,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自私心罢了!”
冠冕堂皇的打着为她好的幌子,却做着伤害她的事情,他真的好狠!
隔壁隐隐有动静传来,许是两人的声音惊醒了婢女。
“你给我走——”南栖指着门的方向语气激动的说道。
燕墨煊知道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临走之前留下一句话:“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不要再接近太子。”
“小姐,是你吗?”
这时门口刚好传来良辰的敲门声。
“是我。”她压着嗓子回应。
“奴婢方便进来吗?”
“不要了——”她猛一激灵,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儿高,她尽量放缓语气说:“我已经睡下了。”
良辰不疑有他,“那好吧,小姐你先睡吧,有事儿记得叫我。”
“好。”
良辰走之后,南栖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她的心仿若被撕成了一片片,痛的她几乎要晕死过去!
为什么?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她趴在床上哭了好久,因为体力不支才缓缓睡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后,一个身影坐在她床边,注视她良久才离去。
这件事以后,南栖再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燕墨煊还喜欢她了,认清了这个事实,她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不爱笑、不爱闹,形同行尸走肉一般。
两婢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良辰,小姐再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
“那要怎么办啊?要不把夫人接过来吧?”
“不行!小姐现在这个样子夫人看了只会伤心,什么忙也帮不上。心病还须心药医,这种事,只能靠小姐她自己想通。”
良辰愤愤道:“可是小姐爱七殿下那么深,她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想的通呢?都怪二小姐,竟然抢小姐的未婚夫,把小姐害得这么惨!”
“好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只能说七殿下不是小姐的良配吧!”
“要我看,太子殿下人就挺好的,对小姐又体贴、又照顾,小姐要是喜欢的人是太子殿下就好了!”
“这话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让小姐知道了。”
“我知道。”
讨论到最后,俩人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南栖送到宫里的红珊瑚,保住了燕泓启的一条命,但病痛留下的后遗症使他迟迟未醒。
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朝中的风向形成了两派:一派是以文官为首拥护太子上位的大臣;另一派是以武将为首拥护七皇子的大臣。
南程彧虽作为武将之首,他却保持了中立。
知晓南将军的女儿与七皇子之间情感纠葛的大臣,都以为南程彧是为了给自己女儿出一口气才选择了中立,只有几个与他交好的官员才知道其中真正的缘由。
最后,监国的重任落在了太子燕墨瑜的身上,但七皇子燕墨煊对太子起着监督的作用,说到底,两人谁也没占着便宜。
这天下朝后,燕墨煊拦住了要走的南程彧。
“将军。”
南程彧停下脚步,“殿下唤微臣何事?”
燕墨煊走到他身边,无奈的开口道:“将军可是在怪我?怪我跟小女退婚一事?”
于私,要说不怪是假的,栖儿如今还在外不愿回府上;于公,他倒是不怪他。
儿女情长本就图个你情我愿,俩人走不到一起,只能说明两个人没有缘分。
“殿下与微臣相处这么久,还不了解臣的为人吗?”
燕墨煊一听笑了:“将军的人品我是最信得过的。”
“那就是了,我南程彧永远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的。”
燕墨煊的眼里闪过一丝赞许。“不亏是我看上的人,我就知道将军不会让我失望的。”
“殿下过奖了。如果没有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
“还有一事。将军,小女作为未出阁的姑娘,住在一个未婚男子的宅子里,传出去,总会被人说闲话的。”
南程彧立马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多谢殿下提醒,微臣会注意的。”
“那就好,我这也是为将军着想。”
“微臣知道。”
“好了,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你可以回去了。”
“谢殿下,微臣告退。”
走在出宫的路上,南程彧一直在思考刚刚燕墨煊说的话,前面的话多少有试探的成分在里面;而后面的话,他提栖儿是为了何意?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