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宣希带着白丹雪来到一处密林。
这里是古桦门关押魔兽的地方。
她将白丹雪推入魔兽窝中,冷漠地看着她在魔兽窝中苦苦挣扎,真是……太爽了。
池妄尘站在虞宣希身旁,默默打了个寒颤,“你的报复心还真是强。”
虞宣希挑眉,她噙着笑,看向池妄尘。
“你居然好意思说我?明明你的报复心比我还强。如果有人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你,你可不会只让他们感同身受这么简单。”
池妄尘没有反驳虞宣希的话,反而还顺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
“如果是我,我会废了她的双手双脚。除了弄瞎她以外,还要砍了她的耳朵,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无力反抗。然后感受着自己被魔兽一点点撕咬,却怎么都死不掉,那样……才算是真正的折磨。”
虞宣希轻笑,“在折磨人这方面你还真是行家啊。我没废了她的双手双脚,是因为我给她下了毒,毒效正好是现在发作。毒药和魔兽一并的折磨,肯定是难受得想死。”
池妄尘耸肩,“那你还好意思说我?我们不是彼此彼此?”
虞宣希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只是神情冷漠地看着在魔兽窝里一边吐血一边苦苦挣扎的白丹雪。
池妄尘见虞宣希没有回话,也闭上了嘴,跟着她一起欣赏白丹雪的惨状。
直到看到白丹雪快要被魔兽弄死,虞宣希才出手救下她。
白丹雪的身上全是伤口,坑坑洼洼的,已然没几块好肉。
鲜血早已染了她的衣裳,说现在的白丹雪就是个血人都不过分。
虞宣希看着奄奄一息的白丹雪,心中一阵快感。
“白丹雪,这不过只是开始,你就已经受不了了吗?”
白丹雪费力地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甚至连“啊啊”声都发不出来。
虞宣希愉悦地笑出了声,“哈哈哈,不能说话的感觉很难受吧白丹雪。可比起你们对我做过的事,这已经算是轻的了。”
“你应该很绝望吧,因为没有人会来救你。可是白丹雪,你知道吗?这种绝望我经历了整整十年!但我不会让你经历十年。感谢我吧,因为比起报复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曾经在那暗无天地的地牢里,我无数次在想,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将你们全都拉下地狱。可当我真正重新开始时,才发现,比起你们带给我的仇恨和绝望,我更想去做我想做的事,去救我想救的人,去珍惜我想珍惜的一切。”
“可这,并不代表我会就此这样放下,我依然会拉你们下地狱。你们不是常说我是魔头嘛,那我虞宣希就做真正的魔头。白丹雪你记住,是你们把我逼疯的,所以这一切你们都是自作自受,要怪就怪自己。”
虞宣希说完后,又往白丹雪嘴里塞了好多毒药。
“这次是真的要说再见了,白丹雪。”
在虞宣希说那些话的时候,池妄尘就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
他能清晰地看见虞宣希在说那些话时,眼底闪过的恨意和癫狂。
虽然他并未亲眼见过,但只听她的描述,也能够听出那时的虞宣希是多恨、多绝望。
可池妄尘也明白,在说出那些话时,虞宣希就已经做出决定。
比起活在仇恨中,她更愿意向前看。
报复完该报复的一切后,便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虞宣希的脑袋,轻声问道:“你真的打算就只是如此吗?”
听到这话,虞宣希塞毒药的手一顿,然后笑着说道:“嗯,就只是这样。对于白丹雪来说,将她拉下她亲手建起的高台,已经是让她很崩溃的事情了,更别说她还瞎了哑了。”
“更何况,我给她下了慢性毒药,她每日都能感受到撕心裂肺般的痛。而这种痛会一直持续到直到她身死。我给她下的毒药至少能持续十年,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虽然不能亲手折磨她很可惜,但一直活在仇恨中怎么行?上辈子我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所以这辈子一定要好好活一遭。”
池妄尘再没有说话,他只是微笑着揉了两下虞宣希的脑袋,并在她发怒前,迅速收回手。
虞宣希正开心着,所以也懒得跟池妄尘计较。
喂好毒药后,虞宣希就将白丹雪丢到古桦门附近的小山上。
而她对于白丹雪的报复也就到此为止。
*
两个月后。
虞宣希看着面前俊郎的青年,对着他微微一笑,连眼睛里都带上了些许笑意。
我终于等到你了,顾子濯。
虞宣希为顾子濯斟了一杯茶,开口道:“这位公子,先喝茶吧,父亲一会儿就过来。”
顾子濯接过茶盏,笑道:“谢谢,你应该就是虞掌门的女儿虞宣希吧,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顾子濯,是青天门白长老的弟子。”
虞宣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那顾道友此次到紫月楼来所为何事?”
顾子濯干笑两声,抬手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说来惭愧,我来此并非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来找曾经与我定下娃娃亲之人罢了。”
虞宣希闻言笑笑,并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刻钟后,虞景曜到了。
虞宣希见虞景曜来了,便为他斟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