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进来。”陆绎琛嗓音冷沉。
一个保安被带进来,手上被绑着绳。
他战战兢兢看一眼便明白了,合着是豪门争斗,难怪能捡那么大一个馅饼。
就是这绳子不给他取开,有点难受,不过为了钱,他忍了!
陆绎琛走过去,拍拍陆烨的肩,薄凉勾唇,“好弟弟,看看这人眼熟吗?”
陆烨瞬间僵硬,很快回了一个苍白的笑,“没见过。”
“昨晚才打了他,今天就不认识?”
陆绎琛笑得讽刺,“你这记性快赶上爷爷了。”
突然被cue的爷爷,“……”
“大哥你说什么,我真的不清楚。”陆烨的笑容僵在唇角,难以维持。
见状,保安赶紧开口,“昨、昨天我和同事在济海月子中心监控室值班,突然进来一个人,把我们打晕了,还绑了我们。”
陆景泽看过去,狠狠一瞪,“你都说晕了,怎么敢肯定是谁打的?”
保安吓得脖子一缩。
陆烨有些无奈地扯扯嘴角,“我昨晚一直和顾家大小姐在一起,大嫂也认识她,不信你可以让大嫂问问。”
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闻言,陆景泽激动站起来,朝保安就冲过去,“你到底是谁?听了谁的命令过来污蔑阿烨?!”
陆绎琛伸出一只手臂拦住他,沉声,“父亲。”
陆景泽的动作一顿,有些不敢相信,“你……你叫我什么?”
陆绎琛深吸口气,忍着性子道,“我叫您一声父亲,是希望您认真听接下来的话,听清楚。”
“……”
“昨晚盛柔住的月子中心有人要伤害她,人被我抓了。接着,又有人蓄意纵火,目的我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们没有成功逃脱,都会葬身火海。”
陆景泽瞠目,错愕不已。
昨……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更离谱的是,他当爷爷了都不知道,盛柔生了?生的男孩女孩?
怎么都没人跟他说!
陆绎琛忽略他消化不了的表情,继续道,“后来我追到监控室,就发现了昏迷的保安,而绑他们的绳结——”
他指着身后的保安,“我没记错的话,陆烨很擅长打这种结。”
这也是陆绎琛发现破绽的地方。
小时候陆烨经常来老宅玩,手上经常拿着一根绳子,喜欢打各种各样的结,还总是笑着走到他面前,讨好般地问,“哥哥,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那时候陆绎琛也对这种绳结感兴趣,但他厌恶陆烨,总是冷漠走开,却很清晰的记得陆烨经常打这种结。
陆景泽张了张嘴,愕然地看向陆绎琛,又愕然地看向陆烨,难以接受。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地维护,同时内心也不敢相信,“会同样的结就是他做的吗?荒谬!部队的人学的都是一样的军用结,这又怎么说?!”
这种证据确实站不住脚。
陆奶奶犹犹豫豫开口,“绎琛,会不会有误会啊……”
陆绎琛掀开眼,眸光淡漠地扫过客厅。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陆烨不会承认,也没人会相信他。
“呵……”
陆绎琛忽地低笑,转眸看向陆烨,眼底毫无温度,“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这么多人护着你。”
陆烨颔首,笑得温润亲切,“大哥,你又误会了。”
“可惜你千算万算也算漏了一样东西。”
“……”
后面保镖将保安的手举起来,陆绎琛黑眸直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
“保安晕倒前不小心抓了下纵火人的手,他的指甲里,现在就有凶犯的皮屑,你敢不敢去警局对比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