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记得怎么确认我是你老婆?”
陆绎琛眉尾挑了挑,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痞坏的弧度,“因为我记得每个亲吻上床的画面,你都叫了我老公。”
“……”
盛柔彻底无语。
为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把脑子摔傻算了。
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还不如变成一个傻子。
陆绎琛半靠在床头,看着盛柔在心里腹诽他的样子,薄唇轻勾,对茶几那边抬了抬下巴,“老婆,我要吃饭。”
“你叫我名字。”
盛柔给他撑起床前小桌板,转身去拿保温盒里的饭菜。
“好的,老婆。”
盛柔拿筷子的手一紧,想把筷子朝他脸上插过去。
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
他是为了救她才这样的。
做好心理建设,盛柔端着饭菜过去。
陆绎琛像个大爷似的,等小桌板上饭菜汤都齐了,才慢悠悠直起身,却又不动,一双黑眸就这么盯着盛柔。
“你不是要吃饭?”盛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
陆绎琛下巴点了点固定的右边手臂,“怎么吃?”
意思再明显不过。
盛柔装傻,“我给你拿个勺子过来,你用左手舀着吃。”
“我不会用左手。”
“我见你用左手写过字。”
这话一出来,陆绎琛瞬间冷脸,“盛柔,你实在不愿意照顾我就走吧,反正命也救了,按你的话来说婚也离了,我是死是活都不关你的事。”
“……”
“你走,就当我救了条白眼狼。”
白眼狼盛柔,“……”
“我喂你。”
盛白眼狼仅存的良心过意不去,端起一小碗汤,用勺子舀起一勺浓香鸡汤送到他唇边。
陆绎琛凝视她几秒,依言张嘴。
喂完汤,盛柔又细心地把他喜欢吃的菜夹到饭里,慢慢喂他吃饭。
动作细致温柔。
男人眼里的冷意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满意和愉悦。
“我要喝水。”
吃完饭,陆大爷又开始新一轮发号施令。
盛柔收好小桌板,闻言去给他倒水。
她把水倒一点滴在手背上试温度,陆绎琛坐在床上,看不懂她的做法。
“你喝一口试下温度不就行了。”
当然不行,不卫生。
盛柔刚想说,陆绎琛先她一步开口,阴阳怪气道,“我知道了,你是嫌弃我和你喝一杯水吧。”
“……”
什么都是他说的,算了,他是病人让着他。
盛柔端着水杯走过去,陆大爷低眸看着水杯,却不接。
“陆绎琛,你左手只是不太灵活,不是断了。”她忍不住说。
“呵。”
陆绎琛冷笑,偏过头去,侧脸线条冷硬,“不喝了。”
“渴死我正好,某些人不用委曲求全留在这里照顾。”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就算你拼了命,她也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