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行一人踹了一脚,逼迫林牧和冷遇按照他的意思说一遍。
于是,冷遇一本正经的站好,开口,“祝宴哥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三年生仨。”
林牧听了冷遇的话,突然笑着道:“祝宴哥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三年生四。”
陆迟晚:“?”
她突然想到了厉宴行之前跟她说的养猪专家四个字。
还真就在养猪……
专家说的那药确实很难拿。
正因为难拿,厉宴行不得已才动用了一条难得动用的人际关系。
代价,一个多亿。
对他来说花的很值。
恋爱脑一旦动心便是要命的。
堂堂厉少这会早就忘记当初把陆迟晚捡回来的目的了。
以身做饵,他终究成了那个真正的鱼饵,被陆迟晚毫不客气的给吃了。
药是连夜用私人飞机带回来的。
药带回来以后,最大的问题是打针。
一天两针,对于怕打针怕到上蹿下跳,哭着要离家出走的陆迟晚来说实在太难了。
可是为了自个的脸,陆迟晚还不能跟抗拒别的药似的抗拒这个药。
于是打针的时候,异常滑稽的场面开始上演。
陆迟晚窝在厉宴行怀里,死死闭着眼睛,吓的一个劲的哆嗦掉眼泪。
厉宴行给她挽起袖子,又不能让她一个劲的抖,不然医生一个意外扎错位置,人就没了。
所以厉少是一手抱着她,一手还得禁锢着她的胳膊不让她乱动,嘴上还得说着哄人的话,“我们轻轻最棒了,乖,马上就好。”
“老公亲一下。”
最后厉少发现最好用的是亲她,一亲她人一迷糊,大脑暂时短路,这针也就顺利的打上了。
因此杨医生每天给陆迟晚打针,看到的便是这二位又搂又抱又亲的画面。
有时候亲的狠了,少奶奶的嘴巴都是肿的。
这让他一个中年大叔每天面对这种场面,情何以堪?
不仅如此,为了哄陆迟晚打针。
厉宴行还答应她每天按时喝中药。
明明身体不虚的他,一直喝着大补的中药,喝了几日后…已经有不可控之势。
厉家老宅。
厉宴行砸了宗祠的事,还是传了出去。
老夫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面对家族众人来势汹汹的架势,老夫人也没客气,冷着脸让人带他们去宗祠看了眼。
所有的一切都好好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几日,老夫人早就让人连夜把祠堂恢复了。
所以即便这些人知道厉宴行真的为了一个女人砸了宗祠,他们也没办法,闹了一场走了。
待到众人走后,厉世明看了眼老夫人皱眉道:“妈,您太惯着宴行了。”
“如果不是担心此事传出去,有损厉家的颜面,我非得好好打那小子一顿不可。”
“还有那个林轻浮,绝对不能做厉家的媳妇,让她趁早给我滚!”
老夫人冷笑一声,喝了口茶,抬头睨了这儿子一眼才道:“这话你不必跟我说,人是阿宴选的,你去跟阿宴说。”
“他执意要娶轻轻,你拦得住吗?”
厉世明脸色青白交加,气的浑身颤抖,“我拦不住他娶一个女人,总能拦住那女人入族谱,只要我不答应不承认,宴行娶了她如何,她永远都算不上厉家的人!”
“我刚刚已经让美珠通知各大家族了,让他们准备准备好好为宴行挑选个世家千金过来。”
“至于宴行他选不选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他敢带着林轻浮出现,那各大家族也都明白这个女人不是我厉家承认的,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情妇!”
厉世明提前放出风去,要为长子挑媳妇,倒也不是真的为厉宴行挑媳妇。
他心里明白,就算他挑了也没用,他根本控制不了那个儿子。
他只是想告诉所有人,他不承认陆迟晚厉家长孙媳的身份,想把陆迟晚入族谱的路彻底堵死罢了。
老夫人想到陆迟晚那日跟她说的话,摇了摇头,“那孩子未必就稀罕入我厉家的族谱。”
她抛出了那么丰厚的条件,只让陆迟晚劝着厉宴行多回家几次就可以入族谱。
结果陆迟晚不但不答应,还戳穿了她内心深处最自私阴暗最不能示人的一面。
那样倔强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稀罕厉家长孙媳这身份?
厉世明却不认可老夫人的话,“她一个父母双亡的普通女孩,紧贴着宴行难道真是所谓的爱?”
“不过是一个攀附豪门的拜金女罢了,妈您未免太高看她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女孩了。”
“那初锦呢?”
厉老夫人反问,“你说说当年初锦嫁给你,也是攀附豪门?”
“那你还那么费心的追她三年?”
两句话瞬间戳痛了厉世明藏在心底的不甘。
他最不愿提及的人就是云初锦。
直到今日他都认为云初锦性格太要强,辜负了他们的爱。
是云初锦的过分倔强,将他逼上出轨的路的。
他明明一直都是爱她的……
“总之,宴行砸了祠堂这事不能就这么过了,不然以后下面的小辈都争相效仿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办?”
厉老夫人脸色一寒,算是明白厉世明一直杵在这不走的原因了。
为难陆迟晚是假,为难厉宴行为厉瑾轩铺路是真。
“我已经让人发了通知下去,暂停宴行在帝景的所有职权,正好瑾轩也回来了,他手中的项目全都交给瑾轩去做。”
“等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带着那女人过来给我下跪道歉后,我再恢复他在公司的职权。”
“你这是借机抢阿宴的项目给瑾轩铺路!”
啪的一声,老夫人这下是真气急了,站起来抬手就给了厉世明一个大耳光。
“阿宴手里的许多项目,已经进行到尾声了,那都是他亲自谈成的生意,做出来的业绩。”
“你这时候移交给瑾轩,那不就是故意抹杀他在公司里所有的功劳,全都给你小儿子吗?”
“世明啊世明,你偏心到这个份上,你还配让阿宴喊你一声父亲吗?”
“那就不喊,本来当年他丢了之后,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若不是您执迷不悟非要把他接回来,家里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他的存在就是个祸害,当年要不是他,云初锦能跟我闹成那样?”
“云初锦她能跟我离婚吗?”
“这个逆子,就不该生下来!”
提起云初锦,厉世明情绪瞬间失控。
他不欲与老夫人继续争辩下去,寒着脸离开了。
厉老夫人颓废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苍凉,久久无言。
须臾,厉老夫人叹了口气,苦涩道:“老头子这才走了几年,这个家便成这样了?”
“世明太糊涂了,他这样做帝景的股份迟早得落到老二老三那些人手里。”
厉家看似家大业大,家族人员众多,老爷子下面还有几个兄弟,个个都很能干还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