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车,我要去坐阿夏那辆车!”
陆迟晚气的拍打车窗。
厉宴行没反应。
“哥,停……”
陆迟晚想让林牧停车。
林牧反应极快,不等她说完,便鸡贼的降下了车窗。
陆迟晚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她傻眼了。
林牧锁了车。
当然,他就算不锁车门,她也不敢往下跳。
陆迟晚呆呆的坐在那,一脸懵逼,像只傻不拉几的被人敲晕了脑袋的蠢兔子。
厉宴行别过脸去,唇角微微勾起。
他没当着她的面笑,已经是给予她最大的尊重了。
陆迟晚忐忑的抓了抓衣服。
她知道她这是个作死的要求。
她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吃。
她就想是在厉宴行头上蹦迪,作妖一下。
谁让他让她独守了三天空房来着,晚上只能抱着抱枕睡!
她就想看他气的要死,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之后,谁也不理谁。
车子一路开到了锦溪湾。
陆迟晚想跟厉宴行和好,但她绝不会做先开口的那个。
可厉宴行又不搭理她。
陆迟晚慢腾腾在后面走着,眼眸微转。
她故意放慢了脚步。
等到两人拉大了距离。
陆迟晚突然转身便跑。
恰巧阿夏刚把车子停好,便见陆迟晚对她使了个眼色。
阿夏愣了下反应过来,夸张的大喊,“不好了,少奶奶逃跑了。”
厉宴行不为所动。
陆迟晚转头看了一眼,故意抬脚,踢飞了一只高跟鞋。
砰!
趴地上了。
她的本意是想卖卖惨,装作摔倒的样子。
可她高估了自个的平衡能力,鞋子飞了,人也栽了。
阿夏吃了一惊,“少奶奶!”
陆迟晚趴在地上,哭了。
厉宴行愣了下回头,快步走了过来,弯腰要把人抱起来。
反正丢人都丢成这样了,陆迟晚也不打算要脸了,趴在地上不肯起来,“你不是不理我了吗,还管我做什么?”
厉宴行无奈的笑,“不让你吃冰淇淋,是为你身体着想,这才不痛了几日?”
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那你好好跟我说,好好哄我,我不就不吃了!”
看着小姑娘这可怜样,厉宴行只能点头,“行,好好哄你,别生气了。”
“我们不吃冰淇淋,我让姜姨给你做好吃的。”
“不要吃姜姨做的,要吃你做的。”
这就难倒了厉宴行。
“我不会做……”
“你可以学。”
“行,我学。”
“要抱抱亲亲才能起来!”
一旁的林牧阿夏,以及走出来的姜姨和杜管家。
四个人站在那一脸懵逼的看着。
少奶奶这…什么操作?
厉宴行弯腰把人抱了起来,低头在小姑娘柔软的唇角上亲了下,问道:“可以和好了吗?”
陆迟晚哼了两声,坏脾气的把脚上另外一只高跟鞋也踢了出去,“那再给你次机会,算是和好了吧。”
女孩子那点小傲娇,算是被她给演绎明白了。
厉宴行带陆迟晚进了客厅,让阿夏去拿医药箱过来。
林牧站在一旁,默默等着这位爷秀完恩爱,再吩咐他去做事。
阿夏拿了医药箱过来。
厉宴行找出棉签碘酒给陆迟晚处理脚上的擦伤。
然而,两人刚到家。
厉世明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大概知道厉宴行不会接,换了个陌生的号码。
厉宴行接了之后,只听厉世明开口便是一句怒吼,“你为了那个女人简直无法无天,竟然敢打傅家的人!”
“你现在立刻把那女人交去傅家,交给傅婉瑜,任由她处置,听到没有?”
“否则,你这辈子也别再想回帝景,我厉世明没你这个儿子!”
厉世明的吼声太大,厉宴行没开免提,陆迟晚都听到了。
他不以为意的正想挂电话,手机却被陆迟晚抢去了。
陆迟晚按了免提,语气淡漠的开口,“啊?”
“您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您再说一遍。”
林牧:“?”
这位是真的勇。
电话那头的厉世明明显愣了下。
他没想到会是陆迟晚接电话。
“宴行呢?”
“累了,睡觉去了。”
“伯父您刚刚吼什么,我耳朵有点背,您能再吼一次吗?”
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可笑又可悲。
“目无尊长!”
厉世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在阴阳怪气自己。
他从未见过这么嚣张,不懂规矩的晚辈。
家里哪个小辈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规规矩矩的?
“您骂的是我?”
陆迟晚故作疑惑道。
厉世明:“……”
“当真是出身卑贱,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儿,一点家教都没有。”
“你把电话给宴行,我不想与你说话。”
“伯父,我是小门小户出身不假,可今个的事是她傅大小姐先讥讽阿宴和我,她还想打人,我反击有错了?”
“她不止骂我低贱,还骂阿宴是垃圾。”
“你看不上我这个儿媳不要紧,可傅婉瑜侮辱阿宴这事怎么算,你也不管?”
一番话怼的厉世明哑口无言。
不过,厉世明是谁,精致利己,自私自利又自大的封建大家长。
沉默片刻,厉世明冷静下来继续道:“林轻浮,你真的爱我儿子?”
“和你无关。”
“我是他父亲!”
厉世明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被陆迟晚简简单单四个字激怒。
“可你是一个并不爱他的父亲。”
“谁说我不爱他,我不爱他,他能有今天?”
“你这个女人才是想真正毁了他。”
“你看上的不过是他的钱,他的地位罢了。”
“在南城有多少豪门千金好女孩,排着队想嫁给他?”
“你呢,你有什么,你不但不能帮他,还让他为了你得罪那么多人,现在连傅家也得罪了。”
“你如果真爱他,不想拖累他,就自己去傅家认错道歉,否则傅家追究起来,我可保不了你!”
陆迟晚听的可笑。
傅家在南城的地位比厉家还要低了几分。
厉家怎么可能怕傅家找事?
厉世明这么做,不过就是想给厉宴行一个教训罢了,顺便再让她吃点苦头,知难而退。
“傅家?”
“伯父,我不知道傅家的地址呢,我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