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瑾轩当然不是真心喜欢我。”
“他以前就没喜欢过我,怎么可能突然就爱我爱的死去活来的,态度还好的很,卑躬屈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听话得很。”
“甚至我让他跪下给我脱鞋子,他都会乖乖的跪下您信吗?”
傅婉瑜笑看着厉老夫人,眼中满是讽刺。
厉老夫人是真的不喜欢傅婉瑜。
傅婉瑜这人嚣张至极,且做事说话从不给人留面子。
她一直讥讽厉宴行是乞丐流浪汉,有精神病。
现在又在这侮辱厉瑾轩。
两个都是她孙子,被一个外人这么讽刺,她能不气?
但现在这情况,她又能怎样。
原本稳坐第一把交椅的厉家,因为内斗已经快四分五裂了。
反倒是傅家笼络人心很有一套。
厉家再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其它豪门世家所超越。
唯一的转机便是让厉宴行接手厉家。
老夫人沉默着没说话。
傅婉瑜收起手机起身,“我也没时间跟您费口舌了。”
“但我要告诉您,厉宴行和厉瑾轩我只嫁一个,也只帮一个。”
“我嫁给谁,谁就是自家人,另外一个便是我们傅家的敌人,踩不死他,傅家绝不罢休!”
说罢转身离开,头都没回,嚣张又自信。
当然她有这个底气。
“好。”
厉老夫人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背影,总算开了口。
傅婉瑜脚步未停,只留下了一句话,“订婚宴,新郎换人!”
她离开厉家时,眼神冷的可怕。
陆迟晚是她长这么大,第一个踩了她所有底线,依然保持着骄傲不肯低头的人。
因此,她一定要跟陆迟晚争出个输赢来。
即便她从来没爱过厉宴行。
但只要是陆迟晚喜欢的,所爱的。
她就一定要争过来,然后再将陆迟晚狠狠踩在脚底下,逼着陆迟晚跟她认错道歉才肯罢休。
“小姐,林轻浮…一个小角色而已,值得您为她如此费心?”
身边的保镖略有不解,“要我说这种小角色,小姐若看着她不顺眼,偷偷做掉就是了,何必跟她生气?”
“直接做掉她那多无趣?”
“死容易多了,但活着的时候看着自己所在乎的全都被他人夺走,日日受着煎熬与折磨,这才是最痛苦的。”
“林轻浮不能怪我残忍,要怪只能怪她不识抬举,自己是什么卑贱的身份不知道?”
“竟然敢对我动手,还在我面前那么猖狂得意,死活不肯低头。”
“那我就非要让她跪在我面前认错不可!”
“这些年还没遇到过这么不识抬举的人,就当她是我生活中的调剂罢了。”
傅婉瑜这是把陆迟晚当成了生活里玩物。
她堂堂傅家大小姐什么都不缺,时常觉得没意思的很。
陆迟晚的出现,倒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甚至她并不在乎厉宴行的态度,反而就想看陆迟晚痛苦的样子……
某地下赌场。
一男人已经三天三夜没下赌桌,带来的筹码全都输光了。
筹码输光以后,不断借贷。
不过三日的时间债务已经累积上亿。
“二爷,二爷,再借我一点,再借我一点,我肯定能翻盘!”
男人再次请假当场后,被借贷的人抓到了地下室。
男人跪在地上苦求。
一张张借款单砸在了男人脸上。
“一亿三千万,你拿什么还,先把之前的还了,不然剁掉你的手!”
跪在地上的男人听到这话脸色一变,猛地清醒过来。
一亿三千万?
一亿三千万……
他居然借了这么多?
怎么可能?
然而,那些借款单据是他亲自签的,一张张都有法律效益。
他当时输疯了,一次又一次的借,次数多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借了多少。
再加上他还有之前借的那一笔,那一笔已经到了还款的日子。
上亿的债务再加上利息,利滚利,数额可怕的很。
男人冷汗都下来了。
“我,我我……”
“手机还我,我,我立刻筹钱,我马上筹钱。”
新借的那些还有筹钱的余地。
但之前借的那一笔,已经不能再拖了。
男人知道赌场的规矩。
他如果不把先前的还了,这两只手是都不能要了。
对方将之前拿走的手机还给了他。
男人急忙解锁,打了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林哥,林哥,救我,借我点钱,我……”
“纪然,你又去赌了,还借钱,你借了多少了,死在那吧!”
打电话的是纪然,欠债的也是纪然。
纪然打给了林牧。
然而,林牧把电话挂了。
之后他再打,林牧那边直接显示关机。
啪!
赌场的打手一耳刮子抽过来骂道:“还不还啊,不还可要留下你的手了。”
“这是赌场的规矩,别他妈逼我们坏了规矩。”
“筹钱,我马上筹钱,你们再等等。”
纪然没办法只能打给其他兄弟。
然而,其他人要么没接电话,要么就是没钱。
关键时刻没有一个兄弟肯帮他。
纪然绝望了。
气恼的骂了一句,摔碎了手机。
“狗屁兄弟,都是狗屎!”
“老子当年跟你们逃命的时候,你们是怎么跟老子说的。”
“做一辈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纪然情绪失控的又吼又骂。
然而他再如何,那些赌场的人也不会同情他。
伸手将他拽到了桌子旁,把他的右手按在了桌子上。
旁边一人抽出了把砍刀,看了眼他的右手冷笑一声,“你们说我是一刀一刀的慢慢切着玩呢,还是给他哥痛快的直接砍了?”
“咱们也没事,不如慢慢折磨?”
“我来录视频,这种折磨人的视频最有意思了。”
“大哥,大哥求你们再给我个机会,求你们……”
纪然吓疯了。
这几年他跟在林牧身边,吃穿不愁,没事的时候就去泡泡吧,看上哪个妹子便直接砸钱。
他虽然也是厉宴行的兄弟,但也只是当年跟厉宴行一起逃出来的。
他和林牧冷遇不一样,与厉宴行那是真的过命的交情。
不过他还是仗着自己是当年跟厉宴行一起逃出来的那批人,享受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厉宴行待他们都不错,给的钱也多。
如果不是他烂赌,肯定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
一个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早就没有当年从国外逃回来的魄力了。
他舍不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更舍不得这双手,拼了命的求情,甚至都直接当场叫爸爸了。
一股尿骚味传来。
赌场的打手低头一看,顿时笑起来,“这小子尿裤子了,胆子可真小啊。”
“哈哈哈,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