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悯心下已明白了其中意思,但还是向雪松再次确认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娶了雪月女使为妻?这倒是一个拉拢人心的好方法,但也得别人答应才是啊?”
雪松摇摇头,继续说道:“与其说是嫁娶,倒不如说是‘送’。适龄的雪月女使,会被像物品一样,送给成名人士。所以,雪月女使从小便被训练得没有自己的感情。毕竟一件物品是不需要感情的。”
听到这里,冉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还是说道:“其实……对于她们来说,或许也算是不错的归宿了。毕竟首先身后有雪月谷这样强大的一个‘娘家’,而另一边,就算是作为……嗯,作为情妇……可以这么说吧?就算是情妇也好,至少也能一生衣食无忧……”
话没说完,却感受到了来自白梅的目光。
冉悯回过头去看白梅,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看,嘴角微微向上挑着,露出一丝有些嘲弄的笑。
冉悯被看得心虚,目光瞥向一边,解释道:“你看我干嘛?我肯定会对可薇好的。”
白梅没有接着这句话说下去,而是说道:“一点都不好。如果是我的话,宁可孤独一世,都不会去接受我不喜欢的人。”
雪松看向了白梅。她的眼神之中,似有崇敬之情。
而白梅自然也意识到了她的目光。他回看回去,才继续说道:“好了,现在该说说你的事了。为什么要这么执着地追杀我们,甚至不惜以身犯险,追到了狐鸣村都不肯放手。”
雪松吞咽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因为我曾经也是雪月女使。”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曾经也和雪柏一样,没有感情,也不会伤心难过。一年前,我被送给一个神煞原年近六旬的老男人。我自然是无所谓的,这本就该是我的宿命。”
“后来呢?”白梅继续问道:“现在看来,似乎其中有什么事情被改变了。”
雪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即将成亲的前一天晚上,他随行的一个人找到了我,赠与了我这枚灰色无字牌。”
她说着,将挂在颈间的灰色牌拿了出来。
雷雅晴有些嫉妒地撇了撇嘴,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说送就送,你运气可也太好了。我怎么没遇到送我这好东西的人。”
雪松没有接她的话,继续说道:“他是一位老者,我还记得,他在月下,冲着我笑,告诉我,我长得像他早逝的女儿。他还告诉我,女孩子一定要遇到自己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才可以结婚。”
雪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一晚上,从未见过身生父母的我,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义。我虽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我突然意识到,我并不愿意余生将那个年近六旬的老男人当做丈夫,陪伴于他左右。所以,我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果然如我所料,他在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后,果断选择了换一个人。”
白梅又继续问道:“那么之后呢?”